“护国将军”四个字;再者,覃炀大战事事必躬亲,尽职尽责,至于缺点,权衡利弊,人无完人,忽略不计。
温婉蓉见太后点头,一边察言观色,一边继续道:“驸马爷得知齐府哀事,想到同僚之情,拉孙儿一同前往吊唁,以前孙儿只在书中看过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不欲生,而今亲身感受,不由伤怀,当时孙儿想我一个人外人都感到悲痛,骨血至亲得多痛心,眼下齐臣相病倒,臣相夫人和佥都夫人又相继病倒,如何是好。”
“齐家竟这么严重?”太后扼腕,叹息一声。温婉蓉跟着摆出一副惋惜的表情,附和道:“如今齐府连个主持大局的也没有,孙儿和驸马担心叨扰齐臣相及两位夫人养病,并未相见,好在齐家忠仆鞍前马后,避免尴尬。”最后两句话,听起来很微妙。
太后恍然,公主和驸马拜访臣相府,全程只有下人陪同,府邸主事到底病,还是借病不见,不得而知。
但皇室宗亲登门只派下人打发,嫌公主驸马脸面不够大?太后脸色变了变,为了以示公正,问温婉蓉那日还有哪些朝中重臣登门?
温婉蓉把老管家的话一字不漏详述:“齐府管家,齐臣相悲伤过度,由纪大人和严大人一连去了三,轮番劝解臣相大人,不敢丝毫大意。”也就是,纪大人和严大人当日都在齐臣相身边,一个刑部侍郎,一个都察院新上任的副都御使,难道比公主、驸马、护国将军矜贵位高?
“传哀家懿旨,明日着太医为齐臣相探病,要他早日康复,为皇上分忧。”太后语气沉沉,瞥向身边的老嬷嬷。
老嬷嬷会意,领命退下。太医院接到太后懿旨,岂敢怠慢,第二上午前往齐府,认真把脉开方子,一个疗程后再来复诊,中途有任何问题,随叫随到。
纪侍郎和严副御史进垂花门时,齐府老管家正好送太医出门。三人擦肩而过,行个点头礼。
纪侍郎是齐佑的老丈人,又是齐臣相同党同派,关系自然近;而严副御史是齐夫人夫君,又曾是齐臣相门下学生,一路仕途多次受老师点化提拔,一念师生情,二念与齐夫人夫妻情深,虽成鳏夫,仍与齐家关系匪浅。
当这两人得知太医是太后下旨派来的,不由皱起眉头。再到齐臣相跟前,严副御史顾及辈分不敢多言,纪侍郎思量再三,低声劝解:“齐大人,贤侄殁了,我们也痛心,但那日您应听我们一句劝,不该怠慢覃将军及夫人,尤其那位少夫人,可是婉宜公主呀。”不然怎么解释,太后早不派太医,晚不派太医,偏偏覃炀夫妻二人登门后,太后便有了动作?
这不是关心是告诫。齐臣相靠在床头,心知肚明,却大悲道:“纪兄所言不假,但老夫为官几十载,一向谨慎勉励,兢兢业业,本该享受膝下承欢伦之乐,却相继失去三个孩子,难道还要憋屈下去!”
“这……”纪侍郎一时语塞,想不出任何安慰的话。严副御史朝他轻轻摇头。
纪侍郎借口去看女儿,暂时回避。屋内就严副御史和齐臣相两人,齐臣相抹抹眼角的泪,悠悠叹气:“这场博弈,不成功便成仁,你三弟输了,输得彻底,都怪老夫,低估那群混子。”一番肺腑之言,严副御史听进心里,听出弦外之音,他忙起身行叩首之礼,表明心意:“请老师放心,三弟的仇学生记下了,学生定不辱老师名望!”就在师生俩推心置腹时,纪侍郎在齐佑书房里找到自家女儿纪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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