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王爷相互看一眼,最长的那位主动起身以齐妃身体为重向萧璟告辞。
有一人,其他人从众跟着一起告辞。至于那位从头到尾连话都未的西伯使节,可怜兮兮待在原位,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王爷仗着辈分拍拍屁股走人,众人跟着纷纷离席,温婉蓉却坐着没动,脑子闪过的第一个念头,齐淑妃到底怀孕身子不适真晕还是别有用心。
覃炀不想也不便参与后宫之事,主动向皇上请缨送离西伯使节,得到恩准后,转身回到温婉蓉身边,问她走不走?
温婉蓉看了眼围在齐妃身边一圈宫人,又看了眼形单影无人理会的牡丹,转头对覃炀摇摇头,轻声道:“事出突然,我留下来陪陪皇祖母,免得她老人家着急。”她不敢在大庭广众下陪牡丹,只能把太后拿出来当幌子。
覃炀迟疑片刻,扫一眼已经空置的丹泽和齐家席位,叮嘱她自己心,便转身离开。
温婉蓉目送他的背影,返头走到太后身边,虚扶着姜黄缠枝的丝缎袖子,安慰道:“皇祖母,淑妃娘娘吉人自有相,您且莫着急,免得急坏身子,让皇叔更忧心。”话是给太后听的,视线却有意无意看向牡丹。
有人解围,牡丹终于从六神无主中回过神,投来感激的目光。太后没看见牡丹,只觉得关键时刻还是婉宜公主最为懂事,不由拍拍袖子上素净手,叹气道:“先陪哀家回宫吧。”温婉蓉低眉顺眼应一声是,又朝牡丹的方向使个眼色,牡丹立刻会意,跟上来学着方才的安慰,了些吉祥话。
眼下太后着急皇孙安危,听见左一句右一句的宽慰,郁结的情绪缓和些许,叫上牡丹一并离开。
这头温婉蓉和牡丹离开是非之地没多久,齐淑妃就被送回景阳宫。钟御医在寝殿外向萧璟禀告诊脉结果,并开了两个月的安胎药。
萧璟身边的老太监是精明人,暗暗记下后,一面叫人通知内务府多多照顾景阳宫,一面叫来景阳宫的管事姑姑仔仔细细叮嘱一番。
如今齐淑妃怀有龙嗣,无人敢怠慢,管事姑姑最懂自家主子心思,为了让皇上多陪齐淑妃一会,故意拖长煮茶时间。
齐淑妃也争气,一盏茶刚刚沏好,人就醒了。
“皇上。”她虚虚朝坐在床边明黄龙袍的男人唤了声。
“醒了?”萧璟往前挪了挪,握住被子上的手,问,
“可觉哪里不适?”齐淑妃摇摇头,勉强笑了笑:“皇上能来看看臣妾,臣妾便觉得哪里都好了。”心意真假萧璟不是感受不出来,别一个人陪伴数年,就是养只猫狗,也有或多或少的感情,他紧了紧她的手,难得语气缓和:“钟御医要你静养,你少话,既然醒了,先喝药。”话音刚落,宫女端来一碗褐色汤药。
齐淑妃句臣妾自己喝,刚要爬起来,又被按下去,萧璟亲自拿了药碗,一勺一勺喂到嘴里。
“皇,皇上……”大概太久没得到皇上的关怀,齐淑妃心翼翼喝了两口药,倏尔拉着明黄袖角红了眼眶,不知太感动还是哭自己长久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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