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叱咤风云了一辈子,临老了怎么都不甘心,待在老家成为一无人问津的老头子。
世人都说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他隐居过起了闲云野鹤的神仙日子,在旁人眼中值得羡慕,只有李善长自己知道,他从未忘记应天的功名利禄。
不多时,李存义准备好了车马。
李善长从家中后门小巷子离开,乘坐的是家中最普通不起眼的马车。
应天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百姓已经从上午亲军都尉府到处抓人的骚乱中平息下来,该做工做工,该吃喝吃喝,反正官员的事情与他们没什么关系。
每日忙于生计、吃喝,要不就是为自己找些乐子,对天下大势毫无兴趣,更参与不到其中。
瞧着芸芸众生的模样,李善长有了深深的危机感,却已经下了决心。
一定要保住涉事的正印官员!
他不能沦为与外面那些百姓一样的下场,在这天下的棋盘上,就算做不了棋手,也要做一个有分量的棋子!
如果朱皇帝真的将所有正印官斩杀,他这个诸公之首的韩国公,可能就真的从朝堂上荣誉退休,查无此人了,他绝不甘心悄无声息地离开,他必须保住在朝堂中的基本盘!
车门穿过应天城的大街小巷,过了半个时辰才抵达诚意伯府。
李存义亲自去叫门,不多时,刘伯温的长子刘琏出来相迎,与李存义盘桓了片刻,匆匆入府中通禀。
诚意伯府内。
应天城的风波,并未吹到诚意伯府来,刘伯温这几日身子不适,索性待在家中休养。
坐在一张黄梨花四出头官帽椅子上,望着家中一池的锦鲤,时不时扔些鱼食下去,引得鱼儿争相进食,品茶观鱼很是惬意。
不过很快,刘伯温的惬意生活就被打破了。
长子刘琏来到他身边,轻声说道:“父亲,韩国公与李存义李大人来访。”
李善长来了?
刘伯温眯起眼睛,笑道:“韩国公连圣上的禁足令都不顾,跑来我诚意伯府,看来是有大事啊。”
今日亲军都尉府满城抓人,搞得应天城鸡飞狗跳人心惶惶,刘伯温当然也收到了消息,不过他并未让刘琏去打探缘由,越是混乱的时候,一动不如一静。
刘琏点了点头,说道:“李存义大人面有焦急之色,恐怕是有事求父亲。”
刘伯温摩挲着手心的鱼食,蓦然想起那日姚广孝来拜访他说的那些话。
今日果然出了好大事情,正印官被一网打尽收押大牢,李善长匆匆来拜访,恐怕是要将他刘伯温也拖进这趟浑水里面。
“去告诉韩国公,就说为父病了,见不得客人,请他改日再来吧。”
刘琏离开后,刘伯温喃喃道:“太师啊太师,你我共事这么多年,老夫岂能上你的当?”
刘伯温心里跟明镜似的,李善长来拜访他,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诚意伯府外,刘琏满脸歉意,拱手说道:“家父身染风寒,已经向朝廷请了恩假,恕难以见客,请韩国公与李大人见谅。”
李存义有些为难,人家都这么说了,他们总不能赖着不走,或者闯进去吧?
他看向马车,缺见李善长从马车中走了出来,对着刘琏和煦一笑,道:“刘琏贤侄,老夫来探望青田公,正是因为得知他染了风寒,老夫此行带来了灵丹妙药,必能药到病除!”
刘琏无奈,换了旁人说这话是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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