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与涂节参与谋反,死是逃不掉的,区别是牵连的人有多少罢了。
抄家灭门,乃至于夷三族,这都是轻的。
天蒙蒙亮的时候,依旧有亲军都尉府的人与锦衣卫在城中穿梭,缉捕官员。
百姓们也察觉出了异样,毕竟,这应天城自打成为大明的都城,什么时候封过城?
街道上人迹寥寥,除非是特别的事情,否则没有百姓随意出来闲逛,怕被牵连。
杨帆这一忙就忙了一晚上,迄今为止被抓入锦衣卫大牢的官员,已经到了惊人的二十三名。
其中有如陈宁、涂节这样与胡惟庸一同密谋的,还有与胡惟庸私交深厚的,以及刺杀当晚玩忽职守的官员。
光是审问这群人,杨帆与其麾下的锦衣卫就忙地团团转,半点闲暇的时间都没有。
天色微明,毛骧拎着食盒来找杨帆,道:“杨兄弟,忙了一晚上水米未进,来,先吃些饭,我这还有件事要与你说。”
杨帆腹中饥饿难耐,闻言乐了,好奇问道:“毛大哥什么时候这般贴心了?莫不是陛下有旨意要你传达?你才来的?”
毛骧苦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杨老弟,陛下已经看到你送往宫中的证词了,陛下的意思是,今天晚上便行刑,斩胡惟庸、陈宁、赵庸、涂节四贼!”杨帆微微一惊,道:“今晚就行刑?这……这未免太急了吧?”
毛骧点了点头,说道:“我也觉得操之过急了些,不过,陛下自然有陛下的考量,晚上你我去见一见胡惟庸,送他一顿断头饭,也算是代表陛下,全了君臣的情谊。”
顿了顿,毛骧又说道:“对了,陛下还说让你加快些速度,手段不要忌讳,朝中的言官若是敢对你指指点点,陛下定会收拾他们。”
胡惟庸、陈宁等人的死不过是一个开端,他们死后,会有更多的人被牵连,陪葬。
当天黄昏,杨帆与毛骧一起,去见了胡惟庸。
胡惟庸被安置在一座独立的院落里面,为了防止胡惟庸自杀,还有人专门看护。
当见到杨帆与毛骧拎着酒食来的时候,胡惟庸也就懂了,他该上路了。
对于胡惟庸,杨帆还是很客气的,至少没有给这位中书省左丞相上刑罚。
胡惟庸盯着杨帆,一对眼眸里面,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狂傲。
杨帆道:“胡相,奉陛下命,来为胡相送行。”
胡惟庸似乎早有预料,不过,他还是说道:“未经三法司审理,陛下便要杀我吗?”
杨帆掀开食盒,反问道:“胡相,你密谋谋害陛下,证据确凿,哪里还需要三法司审理?”
而今也有刑部的官员被抓入锦衣卫,整个六部人心惶惶,别说审理,连被亲军都尉府找上门都战战兢兢的。
胡惟庸自知必死,便洒脱地来到石桌边,道:“陛下不让三法司审理,不让我胡惟庸见他一面,更不让我胡惟庸说话,只派了你们两个鹰犬之辈来送我胡惟庸离开,由此可见,陛下是怕了我胡惟庸!”
毛骧笑了,他被胡惟庸的自大与无耻给气笑了道:“胡惟庸,陛下对你不薄,你却不知好歹密谋谋害陛下,现在还有脸信口雌黄,陛下何等英豪?还会怕你?”
胡惟庸大剌剌往石椅上一坐,道:“英豪?朱元璋算得什么英豪?他小肚鸡肠,步步紧逼,若不是他苦苦相逼,我胡惟庸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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