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悠扬的琴声响起,笛声附和。
伴随迥异的曲调则是杨娟那清脆悦耳的歌声。
“时光匆匆地走啊走
可曾为谁而停留
多少光阴似水东流
却带不走哀与愁
岁月无声地偷啊偷
偷偷染白了少年头
跌跌撞撞半生已过
多少遗憾心中留
……”
这首后世歌曲人间这一遭,当然是黄安借鉴一下,平日里与三女抚琴奏乐教给她们的。被最擅长唱小曲的三姐妹学会,经过配合演奏出来。
悠扬的琴声,婉转的笛声飘扬。
杨娟的歌声清脆悦耳,仿佛不带一丝杂质纯粹好听。随着有别于这个时代的旋律奏起。本来在另外一边训练的军汉不由自主地停下聚集过来。连在房间里面休息的人也被歌声吸引走出来。
“黄安哥哥,来陪我唱。”随着杨娟冲黄安一个招手。黄相公也走了过来,放声高歌与女孩合唱,迈着怪异的步伐,使得周围亲兵欢呼雷动。
“好好,唱得真好听。”山士奇,武松是真没有见识过黄安还能唱曲跳舞,顿时被惊住,止不住地鼓掌叫好。两条汉子着实感慨黄安了不得。
“那算什么?哥哥,他还会酿酒,熬糖,还能烧砖窑……”边上的阮小七听到两人的夸赞不由挺起胸膛,洋洋得意地说着,仿佛在夸他似的。可小伙的话还没说完,突然瞪眼,一声怪叫。
“啊呔,你们究竟是何人?在哪里鬼鬼祟祟作甚?”阮小七年纪不大,嗓门却响亮,呶呶一嗓子。在大殿之中回荡不绝,琴声歌声陡然止住。在场众人扭过头,顺着阮小七盯着的方向望去。
只见左边方向有一道小门,原本是紧闭打不开。不知何时已经打开,一左一右,一上一下有两个脑袋探出来往这边看,那画面的确有些吓人。
怪不得阮小七扯开嗓子嚎叫。
“妈呀,鬼呀!”杨娟怪叫一声,躲在黄安身后。
那两个脑袋明显也被吓了一跳,立刻缩了回去。不多时又伸了出来,只露出半张脸看着这边。
“鬼鬼祟祟,肯定不是好鸟。”
焦挺眼睛瞪大,始终不忘自己的职责,一把抄起板凳:“兄弟们,保护相公和夫人,快抄家伙。”
焦挺这一嗓子让众人回过神来。
这些亲兵训练有素,哐啷啷拔出钢刀,摆弄弓弩。原本还载歌载舞的场面立刻变成杀气腾腾。
“诸位,诸位不要误会,我师兄弟可不是鬼怪。”见这边要动手干仗,拱门那边立刻有声音传来:“我师兄弟是云游道人,也是因下雨在此借宿。”
话音未落,两道人影先后跳出来,连连摆手解释。众人再一看,却是两位道长。皆是身穿青色道袍,手提拂尘,三缕长髯,一派仙风道骨。
左边那个身材魁梧,方脸剑眉,双目炯炯有神。道袍干净整洁,往那里一站,散发一股英气。右边那人身材高瘦,脸颊略长,须髯有些泛黄,眉毛长而翘,双眼中精光闪烁,身躯笔挺如刀,气势凌厉。怀里鼓鼓囊囊的像是揣着东西。
这两个道长给人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
“两位,鬼鬼祟祟做甚?”阮小七是这样觉得的,要比道观中的道士强得多,却晃着膀子嚷嚷。
一个年长几岁的道长念了一句道号,作揖回应:“这位小哥,是我师兄弟二人被动听的歌声吸引,这才打开门观望,惊扰到诸位,还望海涵。”
“两位道长,我这兄弟年纪轻不懂事,还请担待。”黄安快步上前拉住还要说话的阮小七,冲着两位道长一抱拳,打量对面两人片刻邀请:“相遇即是有缘,过来吃几杯酒,一叙如何?”
“相遇即是有缘,相公这话说得好啊!”另一个瘦高道长哈哈一笑,与同伴对视一眼,轻轻点头。
“相公相邀,我师兄弟岂能不从?”年长的道长笑着回应,甩动拂尘当先走来,瘦高道长紧随。
黄安立刻吩咐亲兵收回武器,各自散去。同时又让人铺上草席,在周围摆好蒲团,取来酱牛肉,油炸地豆几个下酒菜,烫了几壶酒。请两位道长入席,吕方,焦挺,武松,阮小七作陪。
不问其他,众人推杯换盏先吃酒。
黄安趁着这壶热火劲,把身边众兄弟逐个做了个介绍。多有吹捧之意,点到名字的,与两位道长见礼敬酒,一轮几杯酒下肚,众人有说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