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正好五天的时间,顺利拿下汾阳城。
西元国大军弃城溃逃。
诸国代表也跟着逃亡,一个个很是狼狈。
初战告捷,大军的士气得到鼓舞,叶家父子对“沈淮之”也有了新的认知,虽然是政敌,但不可避免的,内心钦佩。
沈妤安命大军原地待命,她则和叶家父子,军中副将,一起商讨接下来的作战方略。
另一边,南越国和北峪国也打起来了。
冥沧御亲自领兵,不仅没能让南越国踏进国土一步,还发起了反攻。
相比沈妤安这边,南越国边城易守难攻,耗费了半个月的时间才顺利攻下。
攻破边城,其他城池相对容易,冥沧御带领的大军势如破竹,一路攻城掠地,打得南越大军毫无还手之力。
两个月的时间就失去了十三座城池。
而沈妤安这边,也顺利夺下了西元国九座城池,并且抓了雪影国和赤炎国的两位大臣。
形势不妙,西元国求助雪影国和赤炎国,要求两国尽快派兵支援。
两国确实派兵了,却不是支援西元国,而是在军队踏入西元国的时候,趁机攻城掠地。
北峪国早前就夺下了西元国三分之一的国土,如今以“沈淮之”为将,短短两个多月就拿下了九座城池。
其他国家看了眼红。
所谓趁你病,要你命。
相比于帮着西元国攻打北峪国,倒不如趁着西元国不敌,趁机分一杯羹。
所谓的玄医后人,谁知道真死假死,就算没死,想要把人弄到手也是耗时耗力的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成功。
而攻打西元国,好处是肉眼可以见到的。
雪影国和赤炎国趁机攻打西元国,因着西元国借道,他们轻易就夺下了第一座城池。
接下来,攻城虽然没有北峪国那么顺利,但也成功攻下了几座城池。
塔楚国看得心慌,也想趁机对西元国出兵,分一杯羹,奈何不敢。
他们得防备着大后方的云荒国。
云荒国地处蛮荒之地,落后贫穷,奈何兵强马壮,不可小觑。
而云荒国眼看着三国攻打西元,势如破竹,攻城掠地,很是眼馋,奈何两国之间隔了一个国家,想要趁机分一杯羹都不能。
想着将来要攻打北峪国,势必需要一条直通北峪国的大道,于是暗中盯上了塔楚国。
打算等塔楚国按耐不住发兵西元,他们就趁机发兵塔楚。
结果塔楚国不仅没有趁机攻打西元国,还往云荒边境增加了屯兵,明显防着他们。
几番思量,云荒国派兵攻打雪影国,哪个国家的城池容易拿下,就攻打哪一国,打了再说。
而罗浮国一直按兵不动。
后方的玄琼国趁机发兵罗浮。
玄琼国与云荒国想的一样,他们若想攻打北峪国,势必需要一条道,既然罗浮国不肯借道,那他们就自己把这条道打下来。
除塔楚国和一些没有实力的小国,多数国家陷入战火。
以西元国的状况最为惨烈,几乎被三个国家瓜分。
因着云荒国趁机发兵雪影国,分走了一部分火力,但西元国依旧岌岌可危。
西元皇帝下令投降,打算和谈。
雪影国顺势接受和谈,开始集中火力应对云荒国。
赤炎国观望,想知道北峪国的态度。
沈妤安不接受投降,依旧坚持攻城,势必要将西元国拿下。
赤炎国见此,也不接受和谈,继续攻城。
一年时间,西元国满目疮痍,城池所剩无几。
无可奈何的情况下,被迫投降,割让三座城池给赤炎国,携十一城向北峪国称臣。
沈妤安领兵进入西元国皇城,让人在皇宫内插上北峪国的旗帜。
她见到了她所谓的生父。
帝王带领大臣站在宫门口迎她,远远看去,两鬓斑白,整个人看起来很是憔悴苍老,身形高大,微微佝偻着,丝毫没有身为帝王的君威和傲气。
离得近了,可从他立体的五官窥探出,他年轻时候必然是个俊美男子。
“西元皇,久仰大名。”
沈妤安唇上轻扬,笑意不达眼底。
元煜打量着她,对于她轻蔑透着嘲弄的眼神表示不喜。
沈淮之,他久闻其名。
从他死而复生,他就知道他了,一直让人关注着。
一开始并未放在心上,却不料他远比他的父辈更加能耐,擅用计谋不说,且心狠手辣。
西元国会输得那么惨烈,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沈淮之用计下毒,手段层出不穷,让西元大军防不胜防。
她的手段让他不耻,又不得不承认,是他的国家输了,输得彻底。
“西元皇可曾后悔联合诸国逼迫北峪国交出玄医后人?”
元煜冷着脸,“沈妤安在哪里?”
沈妤安冷笑,“都到这种时刻了,西元国还不死心呢?”
“她是朕的女儿,朕只是希望女儿能回到身边罢了。”
沈妤安嗤之以鼻,“是希望她回到你身边,为你所用吧?只可惜机关算尽太聪明,反害了自己国家。”
元煜无法否认,是自己的算计毁了西元国,主要他没有预料到北峪国会那么强硬,不忌惮诸国的威胁不说,反而主动攻打西元国。
更没有预料到,北峪国会有那么多让人防不胜防的毒药。
不仅仅是水源被他们下毒,就连空气中也有毒药,不致死,却让西元大军丧失作战能力,被动挨打。
北峪大军斩杀他西元国无数男儿,数十城池血流成河,好比单方面的屠戮,那场面他没有亲眼见到,却能够想象。
想想就遍体生凉。
一年之前,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亡国之君。
“朕确实有所算计,但也是真心想见女儿。”
沈妤安神色冷漠,“这种骗人的鬼话,西元皇骗骗自己就行了,说出来贻笑大方。”
“西元国俯首称臣,我北峪皇仁心仁德,除西元皇外,不会斩杀西元皇室其他成员。”
这话的意思,西元皇得死。
元煜并不意外,神色黯然,“朕只希望在死之前,能够见女儿一面。”
沈妤安定定注视着他,“且不说沈妤安已死,就算没死,你有脸见她吗?你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