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晕目眩的缙黎被人抬进静室,路过嬴世的时候,看见他已经满身都是金针,手脚发麻僵在原地,口不能言。
缙黎摁着有些胀痛的脑袋笑出了声,“一天到晚的胡说八道,把她惹恼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姬桓听罢摇了摇头,失笑道,“还有心思说笑,看来你确实伤的不重。”
“行了,都安静些吧。”归婵忍不住瞪了他们一眼,三人毫不在意的嬉笑模样让她有些恼。
金针施过了,药也敷过了,可这伤口仍是一点点往外渗着血,她完全找不到原因所在,这种脱离掌控的着实令人心烦。
“脉象也没有问题,怎么这个伤口……是法术吗?”归婵想不明白,眉头渐渐蹙在一起。
一旁的风若虹眼中也写满担忧,脸上的绯红已经漫到耳后,“都怪我行事鲁莽,伤了这位公子。”
“这位姑娘,”归婵问道,“你的兵器到底有何古怪之处?”
“没有什么古怪啊,就是一把普通的九节杖,我已经用了十几年了……”风若虹有些手足无措,慌慌张张的解释着。
“普通的九节杖?那不应该啊,缙黎老弟身上可是有神力护佑的。”脸的麻劲儿消了不少,嬴世勉强能开口说话了。
他看着姬桓袖中露出的半截玉杖说道,“别说是这玉石了,就算是他娘的巨岩盖顶,也不至于让他受伤,还血流不止。”
“神力……”一直陷在自责中的风隐终于反应过来,“缙黎,你千万要压住防风氏的力量,暂时别用了。”
虽不知原因,可缙黎并未多想,依言将防风之力收回心脉中。
头晕目眩之感瞬时消失不少,但伤口处却没有任何变化。
“对了!我这有药!”风若虹也恍若初醒,在袖袋里翻了半天找出一包药粉,“出门前长老说过,若是不小心被九节杖伤到自己,就用这个……”
“伤到自己?”听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归婵略带不解看了看她,抿起嘴角接过那包药。
她把那药粉在手上涂开了一些,只觉得入手温凉,闻起来有不下百十味的名贵药材,还有玉石磨成的玉屑混在其中。
涂药的手没出现什么问题,归婵给缙黎重新清理了伤口洒上药,换了干净的布条给他包扎好伤口。
“你怎么不早点儿拿出来?”风隐叹了口气。
“我忘了……”风若虹撇了撇嘴,脸上的慌张不像是装出来的。
归婵也叹了口气,摇头道,“好了,别怪她了。”
而此时,感觉伤口开始愈合的缙黎略作思索,试探着调出了心脉中的力量。
那股神力运转无阻,可没过多久他就头晕目眩起来,好不容易快要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一些。
风隐感觉到屋中灵力的变化,忙将他拦住,“行了,莫要再试了。”
“风隐哥,这位公子到底……”说这话时风若虹不断绞着衣袖,想去关心一下,但把人害成这样有有点心虚。
风隐摇了摇头——造成缙黎这般境遇的原因他大概猜出来了,但并不十分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