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时,温声笙像只无家可归的宠物狗一样,面容精致,手上叼着一块儿价值连城的手表。
这是项景何看她表现好,得到的嘉奖。
每一只手表都有序列号,卖出去会被察觉,温声笙自觉可惜。
真想砸他脸上再拿去卖掉!
深吸一口气,最终没有扔出去。
手机还有一点电,温声笙打了一辆车,离开。
没有发现,暗处有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一直盯着温声笙离开的方向。
与此同时,温宅暗水流动,一种难以言喻的气息笼罩着里面的每一个人。
碎裂的瓷片被扔得满地都是。
温念柔哭得抽抽噎噎,扰得温楚琰心烦。
“你说看到温声笙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是项家的掌权人的?”
“是温声笙自己说的!我要去找项先生问问,还没有接近,项先生就把我扔在地上,让人把我拉出去!”
温念柔复述出当时的场景,满心委屈,却得到了母亲一个巴掌!
“妈!”
齐婉不知道以她的脑子,居然生出了温念柔这种蠢货!
“项景何的脾气极差,早些年被他废的人都能堆出一座小山!真以为你是谁,居然胆子大到去勾引项景何。”
提到项景何,她都要心里跟着颤一颤。
知道齐婉说的是真话,温楚琰却是满心的气。
他关心的只有一个问题:“你后来知道那个孩子是谁的吗?”
当初温声笙一夜未归,押去医院检查,发现怀孕了。无论怎么敲打,都打不出一个名字,说不定在这里等着他呢!
要是其他人的,要打就打了,可是项家——
那不是他们可以随便处置的。
客厅陷入沉寂。
就在这时,温念柔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
温念柔马不停蹄摸出手机,果然得到了一段视频。
温念柔开心的打了一大笔钱过去。
“爸妈,我找到证据了!”
视频中,温声笙上了项景何的车,直到一段路之后,居然像一条野狗一样被人扔到路边。
温念柔看到温声笙的惨况,顿时狂喜。一把擦掉眼泪,语气中都是压抑不住的笑意。
“项先生只不过是把她当做是一条狗,就这样她还在我的面前炫耀,婊子!”
温楚琰眉间的川字越来越深。
“有什么好笑的!”
“她肚子里的孩子一日不打,就绝对嫁不进林家。”
“现在公司的周转就要到了极限,难道要我把你卖了?”
温念柔立即噤声,齐婉不敢与温楚琰对上,赶紧招呼人进了房间。
随后,拿着视频离开。
再次来到楼下的时候,从背后搂住温楚琰,近乎**的身体紧贴着他。
“老公,你和孩子生什么气。项家那位一看就对温声笙没有兴趣,不如我们利用这段视频,好好从项家那边,把孩子拿掉。”
“真以为攀上人了!”
半路,温声笙改了主意,去了一趟医院。
得知孩子的那天,项家已经为孩子做了一次全面的检查。
可是今天肚子一直隐隐作痛,温声笙不得不上心。
她是最后一个检查的,看着周围来来回回的人群,感受着家人脸上的喜悦,仿佛置身事外。
半个小时之后,才到温声笙。
替她检查的医生是一个男人,身躯矮小,一双狭长的眼睛精明十足。
看到温声笙的信息以及脸庞的时候,愣住片刻,尖利的声音洋溢在不大的医院:“温声笙!你怎么怀孕了?”
随着那人的口罩缓缓摘下,温声笙狠狠的拧起眉毛。
林家在富豪的圈子里,算得上是中上,多的是趋炎附势的亲戚。
她曾经调查过林家,这个是林家亲戚中的其中一个。这个医院,就是林家人塞进去的。
温声笙有些懊恼,转身就要走。
可是,那双手居然就这么将她拉住。
“温声笙,是你吧?”
“是我那又怎样?”
温声笙甩开,那人还想继续上前,温声笙躲避,可是看着被掩盖住的门口,只觉得造化弄人。
“我要是没记错你是要和我的大侄子结婚,现在就怀孕了,就不怕我告诉他?”
“我可以秘密给你做一个堕胎手术,不过可是要收取利息的。”
“果然是我侄子选的女人,真好看啊······不如让我玩玩?”
温声笙感觉肚子里翻江倒海,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滚!”
用尽全身力气,将人推开,夺门而出。
心脏砰砰直跳,没有规律可言。中年男人难闻的味道似乎还在鼻尖,燥闷还带着一股霉味。温声笙不顾医院所有人的注目,直奔屋外。
天色微微有些暗。
身后追赶的声音还在继续。
她躲进草丛里,那一对短得极致的腿在旁边寻找着,唾了一句脏话之后才匆匆离开。
温声笙终于压抑不住,狂呕出来,头疼到了极致。
温声笙强打着精力,拨通项景何的电话。
所幸,很快对面接通。
可是,温声笙很快笑不出来了。
手机里传出一阵暧昧的轻喘,很快又被挂断。
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温声笙看着岌岌可危的电量,最终还是选择拦下一辆出租车。
回到别墅的时候,灯光大亮。
张悦在门口焦急等待着,看到温声笙从一辆出租车里下来,脸色苍白的时候,心都要跳到了嗓子眼。
“夫人,夫人!”
“叫···叫医生······”
说完,温声笙双眼一黑,晕了过去。
“夫人是因为受了惊下才会胎动,好好修养就好。”
“我们在夫人的呕吐物中检测到山楂的物质,应该也是主要原因。”
“没什么大碍,好好修养即可。”
迷迷糊糊间,温声笙听到了医生的声音。
想要醒来,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制着她,恐惧,痛苦。
一双秀眉拧得很近,即使没有大表情,还是可以感知到女人的痛苦。
项景何燥郁至极!
“废物。”
他说道。
“你肚子里是我的血肉,你死了他都不能出事。”
“懂了吗?”
身下的女人似乎有些不满,苍白的脸增添了诡异的美感。
项景何直勾勾的看着,突然俯身,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