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玉茹眉眼笑得弯弯的,伸手接过那只水果罐头和勺子,一口一口地吃着。
“味道如何。”齐天笑着问道。
“有点甜。”罗玉茹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不过,我喜欢吃。”
看来女人天生都对甜食有着无比的钟爱,古今概莫例外呀。
“汉洲词典编制的情形如何了?”齐天问道。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我外公呀。”罗玉茹抬头来,轻声说道。
“你外公最近脾气不太好。”齐天小心地说道:“前日,民政府各部主事官员开会,话语都很少,而且表情更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像是谁欠了他很多钱。不会是你最近顽劣不堪,惹得你外公生气了吧。”
“尽说混话!”罗玉茹白了齐天一眼,叹了一口气,随即放下勺子,不再吃水果罐头了,“是因为……姨奶奶的事情。”
“哦,说来听听。”齐天大为感兴趣。因为他知道王徵在万历十三年(1585年),以年仅十五的年龄,娶舅母尚氏的侄女为妻。但其妻尚氏虽曾育有多男,却均以出痘病疫,仅二女存。后来,王徵在“妻女跽恳,弟侄环泣,父命严谕“的情形下,心意松动,遂在不公开的情形下,于天启三年(1623 年)娶入年仅十五的申氏为妾,希望能生子以延续香火。
难道是因为家中老妻幼妾发生争执,以至于王老大人内宅不宁?
罗玉茹见齐天一副窥人**的表情,有些着恼,瞪了他一眼。
“管好你的汉洲大事,休来打听他人**!”说着,罗玉茹将脸一撇。
“怎么是他人**呢?”齐天收敛了一下笑容,说道:“你以后,会是我的妻子,说这话,可就有点见外了。再者,你和外公觉得很难的事,说不定,我或许能解决一二。”
罗玉茹听了,面上不由一红,看了看齐天。吹了两个多月的海风,辗转几地,行程万里,脸上也晒黑了点,但整个人却显得更加坚毅和锋利,有着与他年龄不相符的成熟气质。
“姨奶奶的孩子在来汉洲前病疫。”罗玉茹轻声说道:“如今,她也不过三十许,继而,想有个期盼,未来也能有一个依靠。”
“哦!”齐天明白了,王徵连外孙女都这般大了,而作为小妾的申氏,正值壮年,自然会想到以后的生活和依靠,所以产生了要一个自己孩子的想法。按道理说,这个问题,作为一个男人,王徵应予以满足。
但是,在天启四年三月,王徵的继母过世。五年春,丁忧归里的王徵邀在北京的葡萄牙神父金尼阁至三原一带开教,居留近半载,并为其家人付洗。由于娶妾一直是被在大明的天主教视为重罪,王徵自觉罪孽深重,乃数请金氏等神父为其解罪,但均不获允,且谓其曰:非去犯罪之端,罪难解也!王徵于是痛自追悔,立意嫁妾以赎罪,但其妻尚氏则力加挽留,而申氏也痛哭几殒,声言愿进教守贞,誓死不肯改嫁,王徵无法。
崇祯九年(1636年)十二月,年已六十六岁的王徵,下定决心要将其婚姻问题彻底解决,他公开发表《祈请解罪启稿》一文,承认自己曾严重违反“十诫”的教规,并称日前偶读及《弥格尔张子灵应奇迹》和《口铎日抄》中有关自己曾宣称不愿娶妾一事,更觉羞愧悔恨,故立誓从今而后,视申氏一如宾友,且断色以求解罪。将申氏“”异处”,而非休弃。
“这有何难?”齐天略微想了想,说道:“我来解决此事。”
“你要如何去做?”罗玉茹惊讶地问道。
“解铃自然还须系铃人,我有办法解决。”齐天说道:“不过,以后你外公再给你添一个小舅舅,这可有些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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