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跑得很快,官道很快到了尽头,路上的城郭、绿洲也随着官道的延伸而愈发地少。眼前就是甘凉大漠了,陈仁海问身旁的验马官,道:“请问武兄,沿这甘凉大漠如何去得凉州城?”
那人名武隆,为甘凉府的验马官之一,此行被陈仁海等人一同带来,查询失踪御马。武隆道:“陈大人,小的只知晓官道如何走到,这与追查御马好似无关啊……”
陈仁海笑道:“怪我问得不当。武兄乃识马之伯乐,可否知晓马匹若于大漠之中如何择路而走?”
武隆道:“凡马匹过大漠,都喜顺风而行,若逆风不免会受风沙所扰;且若是运马于大漠中,最佳赶路的时辰是在巳时以后,申时以前;因春季风多于巳时前,申时后由甘凉府方向刮向回部与天驼。故赶马上路的多会在巳时至申时赶路,之后视路途而定是否要冒沙赶路。”
李德飞道:“如此说来,凉州城位于大漠南方,何时顺风?”
武隆道:“若要运马进凉州城便不需如此,离凉州城不足十里处有一集镇,那里便有西北马会的分舵,那分舵直接向凉州城供马。不过御马不由分舵供售,只有总舵可拱售御马,且只有我甘凉府有验御马的官,其他州县皆没有。若是平常马匹售卖未有如此多的数额,故也谈不上这些讲究。”
陈仁海立马道:“昨夜马巡抚让你们来得太晚
了,致使如此重要消息我等竟到此刻才知。”
武隆听到此话后一时不知如何言语,他不明白此刻陈仁海心中所想。白杨道:“陈兄是想查探凉州城与那西北马会的分舵?”
梅锦道:“若此分舵离凉州城如此近,倒是嫌疑颇大。陈统领想得对,我等去那里恐有些斩获。”
武隆道:“我知道凉州城如何从这大漠去,诸位大人,不妨我来带路”
如此群马便踏上了大漠,果然大漠的此刻的风沙就从后背吹来,春日的风沙还有些凉,可愈发到了大漠深处,风便是刺骨的凉。此刻大漠的边缘好似有些白光,想来天快亮了。
已经有了一个时辰,离凉州城已不远,只要过了眼前的做沙漠的高峰,便可到达凉州城。天已亮了,马蹄踏在黄沙上,前面带路的武隆越走越觉得有异样,便立刻止住了队伍。
陈仁海道:“武兄,有何异常?”
武隆有些惊恐,胯下的马在他之前便是一阵嘶吼,他立马转过头对陈仁海等人道:“快调转马头,流沙来了”说罢,他胯下的马四足陷下沙子里,武隆一纵跃下了马只见似乎前方黄沙在流动,还滚动着风暴而来,陈仁海见状一把抓起了武隆将其放到马背上,众马立刻调头而行,后边的风暴一直滚来,就在其后,只见落后的一名侍卫连人带马陷入了沙里。
陈仁海回头望见那流沙的速度奇快,似乎觉得这流沙有些奇怪,可情急之中,他也未来得及细想。风暴追击了他们一阵后便止住了,方才一阵狂奔,马匹已跑得乱了方向,此刻他们已不知到了何处。
所有的马匹都在喘着粗气,方才它们跑过了一场死难,此刻也没了多余的力气。任超贤道:“凉州城中有人想来是在欲盖弥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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