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残\文\学:) 就在赵云和郭援两人猫捉老鼠游戏的半个月里,文定城那里之所以没有受到其他大军的干扰,是因为整个冀州棋盘上,原本陈兵布列的马曹两军,陡然撕下了含情脉脉的面纱,赫然喧兵鼓进,杀声遍野。
在还有袁绍那头病虎之前,两家几个月前还联盟生死与共。中间虽有小小龌龊,但军略配合上,却极有默契。一攻一守,一牵一制,打得袁绍疲于奔命,频频被两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终于在政治利益出现巨大真空区时,所有柔情蜜意肝胆相照都有成为镜中月水中花,骗子手中的刀具——政治,也一向如此。
文定城东南七百里处陈观屯处,时值七月余份,此处已然一派郁郁葱葱、生机盎然之景,官道两侧良田井然,农夫樵妇往来不绝。马曹两军虽然弄得冀州大地形势剑拔弩张,然而,两军在对待民心和民产方面,却又是做到了高度一致。两家从未发生过扰民和践踏良田之事,因此,此处百姓对于两家军队,倒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愫。
“轰隆隆~~”
阡陌相闻、往来耕种良田的官道上,忽然响起了杂乱的马蹄声,霎时吸引了正在田里劳作的农夫们注意,纷纷直起腰来,手搭谅篷往前方张望,只见宽阔平坦的官道上尘烟滚滚而起,千余骑兵如风卷残云般席卷过来。
而同时,官道的另一侧尘烟也起,又一伙骑兵气势汹汹地掩杀过来,马上骑士铁甲森森、白樱如雪、钢刀程亮、寒气逼人、气势上比之先前那股骑兵只骄不弱。白衣如雪的骑士们以雪崩降临之潮中,一杆大纛上火红色的‘马’字大旗在奔袭当中猎猎招展,整个官道上白茫当中的那一点红,那么妖异显眼,动人心魄。
农夫们见此情景,无一都露出了惊惧的神情,多年的动乱经验使得他们莫名感觉,这里即将有大灾难发生。这些善良淳朴的百姓,都是目不识丁之人,更不知何为大义。他们不知道两支军队接下来会做什么,但望着这即将丰收的良田,眼中露出了绝望的痛苦。
他们唯一的希冀便是在辛苦劳作一年后、能够留足糊口存粮,仅此而已。至于究竟是谁来统治他们,却不是他们所关心,更不是他们所能决定的。
随后,两军的对峙,更让这些农夫脸上的侥幸尽退。因为两军的态势,根本算不上好友。那白衣战甲骑兵当中的疤脸大汉将军勒马骤停之后,向着对面的大将揶揄道:“李典,真是有缘,你莫非也是来急袭东平舒县?”
李典脸色一变,大声喝道:“黄渊,上次你侥幸得了武垣城。不过今日,我奉劝你还是速速离开此地!”
丑哥黄渊狼一样盯着李典,讥笑道:“让我离去?你也得有那个本事儿!”当下丑哥把手一扬,森然道,“弟兄们,绰刀、投枪准备!”
“锵~~”
绵绵不绝的铁器磨擦声响起,前侧一百余骑马家轻骑纷纷从鞍后抽了一支锋利的投枪提在手里,百余支锋利的投枪映着骄阳腾起耀眼的寒芒,恍如百余头残忍的饿狼,咧开血盘大嘴露出了锋利狰狞的獠牙。而后侧那些轻骑兵们,则如响潮一般掣出腰间的斩马刀,高举擎空。
两军的怒火早已到了临界点,根本不需要过多的语言。而马超在这个时机下达全面对抗曹军的命令,无异于陡然打开了马家巨兽的怒火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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