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景王府之中,气氛却依旧冷重无比。战九冥更换了一身月白色的锦缎长袍,静静地坐在窗前,映衬着窗外碧翠的竹叶,相映成画。
只是,却依旧透着几丝孤冷的意味。铭鹤推门走了进来,恭首道,
“王爷,都查清楚了。”战九冥语气淡淡地,目光丝毫未动,
“讲。”铭鹤赶紧回答道,
“那位姑娘是安远侯家一直养在农庄的大小姐,叫做云梓清。”说起这个名字,铭鹤就忍不住想笑。
但是,一想想还在作痛的屁股,他就赶紧忍住了,恢复到一本正经的样子。
战九冥听了之后,微微蹙眉,轻声念着,
“安远侯府。”三十年前,云钟海的爹云庆,曾是太上皇身边的侍卫,一次意外中,给太上皇挡刀没了命,所以被追封了个侯爵,号安远,准世袭。
不过,云钟海才是第二代,在勋贵圈子里,还不算什么。随即,就又听见铭鹤说道,
“这位云小姐直到临近及笄,才被允许回来,但路过小吴州的时候,却被车夫以五两银子的价格卖进了飘香院。”事实上,飘香院是他们手下一个情报点。
而战九冥受伤之后,每个月都会去小吴州的一处药泉疗养,飘香院一直都是他们的落脚地。
一说到飘香院,战九冥的神情闪过一丝异样,那张清丽活泼,又胆大可恶的笑脸又鬼使神差的出现在眼前。
甚至他沉静的心中,也出现了一丝奇异的跃动。随即,他幽幽吐出两个字,
“蠢货!”铭鹤急忙点点头,也不知道他骂的是谁,但点头肯定没错。想当初,云钟海才刚刚袭承候位,结果第四天就被人发现,在天香酒楼里和那京城望族的柳家庶女柳红缨,衣衫不整的睡在一起,那香艳程度绝对堪比金瓶梅。
而此事一出,全京哗然。据说,柳家老爷子被气的两顿饭没吃,大骂家门不幸,差点命人把柳红缨浸了猪笼,而云钟海一时间也成了笑话本话。
可大家族到底是要脸的,出了这种事情,只能想办法补救。没过两天,这柳红缨便被柳家的一顶小轿悄悄送进了安远侯府的角门,成了云钟海的姨娘。
“仔细盯着她。”战九冥淡淡说道。铭鹤立即领命,
“是!”……而云梓清从逸仙楼里出来之后,若有所思的走在热闹的街道上。
耳边喧闹声阵阵,可她却充耳不闻。因为,她始终想不通一件事情!堂堂景王殿下,且双腿残疾,却又究竟是为什么,会出现在京城之外的某家青楼里呢?
可这时候,却听见不远处,传来一个小丫头惊慌失措,带着哭腔的呼喊声——
“小姐!你怎么了小姐!可千万别吓唬奴婢啊!”回过神,定睛看去,原来是有个姑娘倒在了地上,面色微白,神情痛苦的蜷缩在地上,身子也不住的颤栗着。
云梓清就赶紧地跑了过去,二话不说,蹲下来探查着姑娘的脉搏。同时,又沉声安慰着她,
“别慌,我是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