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被唤作大刚的大个子眉头一蹙,“我们的殿下只有一个,那是小王子殿下,这个女子怎么可能是殿下,你别随便见到一个外人就说她是殿下,信不信我立刻禀告王,治你一个乱认皇族殿下,肆意带着外人踏入祖地的罪名。届时千刀万剐的责罚都算是轻的了。”
“你……”帕努奇正准备反驳,立刻被花上雪伸手拦住。
“你叫大刚?守在门口的护卫的头头?”花上雪开口问道。
“正是。”大刚应道。
“你说我是冒认的,莫非你认为身为皇庭侍卫队队长的帕奇努以及队员占祖田、查木可三人会不知道有几位殿下的存在吗?要知道,此乃皇族之密,莫非你之人身份比他们高,比他们跟亲近王,更能得知皇族秘辛?”
“这……”大刚有些无措,被花上雪这话逼得竟是久久方才吐出这么一个字,便没了下文。
他只是负责外围入口的守卫工作,防止有人误闯进来,可是他哪有资格知道皇族秘辛,就怕知道一些,又如何保证所有的秘辛都知道。
尤其当花上雪不卑不亢的质问他时,那种气场竟是让他有些胆怯,就好似眼前之人本就该是尊贵无比,高高在上那种,而她的质问无疑让他有些心惊胆战,无言以对。
“我也不会为难你,守在入口处是你的工作。你若是担心放了不敢进入的人进去,那就去请你们的王,看看我是不是他的女儿,若他说不是,我掉头就走,若是的话,我也不罚你,权当给你一个教训,不要将话说得太满,得罪可能不该得罪的人,如何?”
大刚听得花上雪这般一说,心里头却是不由松了口气,原本不信的他此刻反倒是有那么一点点相信花上雪殿下的身份。
大刚拱了拱手,道:“那就得罪先,我立刻去将王寻了过来,若是您真的是殿下,我会为自己之前的冒犯谢罪。还请在此之前莫要轻举妄动,不然刀剑无眼,伤了你们可就不好了。”
“请便!”
大刚打了个手势后,那些守卫们稍稍放松些许,却依旧保持着警惕,若是花上雪一行人有何违规的举动,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射出手中的箭矢,将他们射成马蜂窝,哪怕帕努奇三人也在,也毫不例外。
这是在未曾确定罪名之前,私自带着陌生人进入祖地的人,都会被暂定为背叛者,只等王做定夺。
大刚离开后,花上雪直接坐在了马车上,玉弥瑆同样的坐在她的身旁陪着。
高高隆起的货物顶端俯瞰而下,视线也变得宽阔些许。
只是这种高度依旧不足以看到另一端的一切,如同一个斗兽场被困在这方寸之地,上端都是危险的武器,随时能够要他们的性命。
约莫又等了半个时辰,去而复返的大刚出现了,随在身后的一行人中,花上雪一眼就认出了走在前头,一身黑色练功服,将头发束起,原本乌黑的长发此刻夹杂了斑驳的白色,本该强壮的身体,哪怕是穿着练功服,也没了当初那种强壮的感觉,不过四十出头的姜云闲看起来就好似五六十岁的小老头,这才几年呀,变化竟是这般大,让花上雪不由红了眼眶,那叫一个心疼。
“呜,姜爹,雪儿终于找到你了。”花上雪红了眼眶,跳下车,哭着朝姜云闲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姜云闲的腰肢,哭得那叫一个稀里哗啦。
姜云闲此刻也是微微颤抖着身子,原本以为再无机会见到花上雪,心中为着当年无法兑现的诺言定要愧疚一生,却哪想到他无法离开去寻找花上雪,可她却是再阔别将近五年后,寻到了这里。
这如何不让他动容,如何不让他这个坚强的男人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姜云闲伸手摸了摸花上雪的头,原本不过到他腰肢的孩子,如今已经成长到他胸口的位置,几年不见而已,稚嫩的小脸上已经很成熟了不少。
虽然当初只是因为神志不清认下的女儿,可是后来病好之后,他是真的将这孩子当了自己亲生的,付出的都是真心的关怀。
说花上雪是他的心头肉也是不为过。
他恨不得将天下最好的东西给她,只要她开开心心一辈子就好。
可哪想到,因为当初的放不下,却是让他违背的约定,不得不丢下她一人交给一个他都还未清楚底细的九月。
说是亏欠她,依旧远远不足。
还以为她寻来后会质问他的迟迟不归,哪想到竟会是这般结果。
看着花上雪的泪珠,姜云闲的心都快要碎了。
“不哭,我的雪儿不哭,不哭。是爹爹对不住你,是爹爹没能守好你我的约定去寻你,对不起,对不起。”姜云闲一声声的道歉着,似乎唯有如此才能够让心中的愧疚减轻哪怕一丝丝。
玉弥瑆站在一旁,看着花上雪哭成那样,也不拦着,也不会因此吃味。
这些年来花上雪经历了什么,他很清楚。
一直以来都知道她有个心结埋藏在心底深处,如今见她能够大声的哭出来,将那委屈哭出来,他高兴都来不及,怎会阻拦。
更何况,哪怕是干爹都好,至少这是一个全心全意对花上雪的人,较之她的亲生父母对她更好的干爹,或许正是因为这份全心全意,才让花上雪的心里头有着姜云闲的一席之地,才会留下了那样一个心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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