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林斯基于心中叹了一口气,这个胡里罕若是说打打杀杀或许在行,但说到人心和斗计实在差之太远了,想必也是蒙古军中无人了,他才能够上位吧。
“大汗,汤生是降将,但并非就真心诚意的投靠我们了。之前不过是因为我们抓了对方的族人,逼其就犯而已。现在他已经和族人走到了一起,谁也不知道他是不真的会听我们的话,像是这样的人便是军中的不安定因素。即是如此,倒不如将此人留下,让他带兵去对付远东军,如此岂不是一箭双雕吗?而待他离去之后,我大军这在离城而去,介时都是汉人自已的事情,他们愿意自相残杀,杀就是喽,于我们并无任何的损失,大汗以为呢?”
终于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别林斯基这便盯着胡里罕的眼睛看去,带有着期盼之意。
“嗯?嗯。言之有理。”胡里罕足足好一会才消化了这些话,然后便重重点了点头。他是一个自私的人,也是一个不会轻易相信旁人的人,在他眼中,只有他剩下的这一万五千多名蒙古骑兵才是最忠诚的,便是别林斯基都是随时可以舍弃的存在,更不要说是一个降将汤生了。
若非是此人手中还握有着骑二师的兵权,他怕是连正眼都不会多看此人一眼。现在舍弃此人就可以保自己平安离开,当然是最合算不过了。当下他便点头道:“也好,这件事情就交予你来办,越快越好。”
“是。”别林斯基重重点了点头,虽然这样擦屁股的事情他也不愿意沾,可若是交给胡里罕的话,很容易是节外生枝的,为了自己的安全,也为了财产的安全,他少不得要亲自去办了。
出得了大汗的府邸之后,别林斯基便直奔汤生的宅院而去。
自从族人被找到,并送进了阿尔城之后,汤生便将他们安排在自己的院落之中,在加上他的一些亲兵相随,院子虽然不大,但人数倒是不少,足有近五百之众,别林斯基来到这里的时候,便有一种非常热闹的感觉。
别林斯基来了,得到消息的们汤生第一时间便迎了过来,两人到了书房,并屏退了所有人。
在看到别林斯基如此慎重的表情之时,汤生的心中便生出了一种不好的感觉。直到对方这一开口,他便知晓,自已的预感果然没有出错。
“汤将军,你即将大祸临头了呀。”别林斯基一声长叹,似是很为汤生着想般的说着。
“为何?”汤生惊的整个人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面带惊恐之意。
自从反叛了远东军之后,汤生便连一个安稳觉都没有睡过。做为一名叛徒,尤其是原本的老东家还没有被干掉之前,他是需要时刻防止着被报复以及各种可能针对他的种种手段。
尤其是这些日子来,整个阿尔城早已经乱了套。生活在这里的百姓,不管是人身、财产安全都受到
了极大的威胁,面对着那些只知道抢掠,根本不知道管理和生产的蒙古骑兵,百姓早已经怨声哀道,民意不满。
蒙古骑兵的所为便是有时候他看到了都会十分的气愤,这根本就是一群强盗,不讲道理,做事只凭心情,不顾民心,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造祖。只是因为他们手中拿着可以杀人的马刀,寻常百姓敢怒不敢言罢了。也因此,不少人把怒火发泄到了自已的头上。
虽然说同样掌握着一定的兵权,百姓还没有胆大到冲击他的府邸,也没有人敢向他真正的下手,但当走到大街上的时候,百姓看向自己那毫无掩藏的愤怒表情他还是可以感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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