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福贵喊了半天见没人应答,怒火中烧,撑起雨伞就往柴房那走去。
“牛锭!死哪去了!”
柴房的门是锁着的,只不过这钥匙丢在了地上。
牛福贵抄起钥匙就往侧门疾步走去,这些兔崽子真当自己老眼昏花了,虽然远了看不见,但是这么大个钥匙丢在地上,这是要气死他吗?!
“牛锭!”
这走近了一瞧,牛福贵隐约看到有什么东西正要出侧门,心想这帮兔崽子大半夜的搞什么,一路小跑。可是越靠近越不对劲,这分明是马屁股!
那人是谁!竟然这么明目张胆的还想关门,这绝对不是他们这帮懒散的兔崽子会做的事,心下不由得一紧!
当下,牛福贵就大声的呵斥道:“门外是谁!”
牛福贵再也顾不上手里的伞和身上的厚衣,连忙跑了过去,这一跑完全看不出是五十来岁的老人,这速度比年轻的小伙可差不了多少。
顾长生看到有人过来,心里一惊,心想:这马来的太容易了,竟然犯了这样的错误。
来不及细想,门也不关了,跨上马奔驰而去。
牛福贵看着远去的身影,关上门,立马折返柴房。开了门,就看到三人躺在角落,三匹马只剩一匹在一边吃粮。
牛福贵上去就是没人一脚上脸,不见醒,就又给了两巴掌,看三人悠悠醒来,丢下钥匙说道;“你们给我看紧了,谁也不准走,等我回来!”
也不能他们听没听到,看了一眼柴房的马,转头往二哥的房间去了。
“二哥!”
牛福祥听到门外牛福贵焦急的声音,应了一声就爬起了床,他这个小弟,幼时好玩,只从犯了错之后就改了性子,后来就再也没见他这么毛躁过了,恰逢大事,牛福祥的心里知道怕是东西出了问题。
“二哥,咱们家运货的马给偷了两匹!”
牛福祥看着气喘吁吁的小弟,又听到只是马丢了,心下不由得松了口气。
“我道是什么,马丢了没事,你这都老骨头了,也不悠着点。”
“可是...”
“到时我去和军爷说道说道,应该是没什么事的。”
牛福贵那颗跳到嗓子眼的心放下了。
牛福祥披了件单衣问道:“马怎么被偷的?货没事吧?”
“货!”
牛福贵当下一惊,说道;“刚也是事发突然,货忘记瞧了!”
“你啊你!快与我一同前去!”
两人着急火燎的跑向了仓库,半路牛福贵就被牛福祥拖去了粮仓。
仓库有军爷看着,什么丢了也不会丢货,如果货真丢了,他们去了也没用了,反倒是要小心自己的小命保不保的住。所以就去了粮仓,丢两匹马还能不就,大不了用四匹驴拉,脚力也能算得上相仿,如果其马都丢了,那问题可就大发了。
军爷只看货,马可不管,如果他们运货的马给丢了耽误了货物,倒时候误了军爷的事,牛家怕是要少个半条命。
前脚刚到,迎面走来了牛三,牛三是二爷的心腹,这次运货,牛福祥把他也给带上了。
“二爷,您怎么来了。”
“没事吧。”
牛三看着二爷和五爷着急忙慌的样子,也不敢怠慢,说道;“一切正常,我们牛家的儿郎可都瞪大了眼睛盯着的。”
“看来只是被偷了两匹马。”牛福祥松了一口气,心里盘算着明早天亮怎么和军爷解释。
“没事了你忙吧,这马可得给我看紧了。”
牛三连忙点头应下。
牛福贵当下就把自己的所见所闻给牛福祥仔仔细细的说上了一边,期间又让人把柴房的马一并牵去了粮仓。
牛福祥低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问题,只当是普通的山间偷马贼,就没放在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