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禹同带着豪豪去了草湖边,他俩最近迷上了钓鱼。
草湖结了一层厚厚的冰,他每天带一军工铲过来,在冰上凿个洞,用一石块压着鱼竿,愿者上钩,他就跟豪豪去做别的事情。
文雪旗找到她俩的时候,吴禹同不知从哪儿招揽了一群狗子,还给一款木板拴上了绳子,另一头拴在那些狗子身上。
他在前面跑着,狗子在后面追着,豪豪坐在木板上,开心的嗷嗷乱叫,在冰上玩起了狗拉雪橇。
这个傻子,就这样还钓鱼呢,钓个屁的鱼啊!有个愿意上钩的,都被你给吓跑了,这混蛋一天天的带着豪豪乱逛。
这样子可真像上一世,他有点时间就去接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带着那孩子到处疯。
看样子,吴禹同是真心喜欢孩子,现在他没有弟弟宣泄心中满满的爱,只能把这份感情投注到豪豪身上了。
哎呦,既然那么喜欢孩子,赶紧让苏春阑帮他生一个不就好了。
反正他们郎情妾意的,也到了成家生子的年龄。
苏春阑现在事业发展的很好,虽然地位还不够高,无法做个正房,但做外室还是绰绰有余的。
文雪旗巡视了一下,她得赶紧帮苏春阑把脸治好,这样,他们有了孩子,这混蛋也能少来骚扰豪豪。
她没忍心扫豪豪的兴,抱着棉衣,站在湖边等了半天。
期间,她一直在观察吴禹同,发现他竟然比元旦晚会的时候,又瘦了一些。
这混蛋,也不知道是咋弄的,一次比一次清瘦,让人怀疑他是否是生了病。
应该不会吧。
上一世,也没听说过他得什么身体上的病,他只是精神和脑子有问题,需要定期去看医生。
豪豪发现了她,大喊着二姐,让她过去一起玩儿。
文雪旗犹豫了一下,走过去说道,“马上就要下雪了,快点回家吧,姐姐给你烤地瓜吃好不好?”
豪豪拉着吴禹同的手,“那姐夫也一起去吃吗?”他可想跟姐夫在一起了。
文雪旗看了吴禹同一眼,那混蛋冷着脸,一双眼睛望向一边,理都不理她。
很好,自从元旦晚会之后,他们就一句话没再说过,这正是她想要的。
他不理她,她乐得自在。
“吴经理有自己的家,有家人在等着他回去,不需要去咱们家吃饭。”
豪豪有些失望。
他虽然年纪不大,但也能看得出来,二姐和姐夫吵架了,两人都不说话的,谁也不理谁。
他可难过来着,他特别想二姐跟姐夫一起陪他玩,姐夫还说带他去市里逛逛,可是二姐坚决不允许他去。
他夹在两人中间可难受来着。
“那我也不回去了,我要跟姐夫一起吃鱼。”
这孩子!
文雪旗故作严肃,“你们在这等了一上午了,钓到几条鱼了?再说了,想吃鱼回家吃去,咱家有的是,听话。”
豪豪有些委屈的拉了拉吴禹同的手,向他请求帮助。
吴禹同将他抱起来,依旧没有看文雪旗一眼。
“豪豪,我带你去市里吃烤鱼怎么样?”
文雪旗一听那哪行,豪豪跟谁走,都不能跟着混蛋走,指不准又憋着什么坏主意。
她坚决反对,“你凭什么带他出去?!”
吴禹同还是不理她,转身抱着豪豪往岸上走,“走,去撒泡尿,姐夫开车带你去。”
文雪旗跳到他们前面,伸出双手,坚决拦住,“我再说一遍,不准去。”
吴禹同打眼看了她一下,新世纪开始后,第1次跟她说话。
“你管得着吗?”
豪豪那小子,不知是跟谁学的,机灵的很,从吴禹同身上跳下来,直奔车而去。
“姐夫你快来。”
面对吴禹同这冷冰冰,拒绝沟通的态度,文雪旗没有办法从他这里打开缺口,只能跑去抓豪豪。
她大喊着豪豪快回来,身后却传来扑通一声响,还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
吴禹同那混蛋,踩到了军工铲掏出来的洞,那地方冰面已经裂开了,支撑不住他的重量,连人带冰块一起掉到了湖里。
这寒冬腊月的,穿的又贼厚,掉进冰水里可是要人命的。
文雪旗吓得腿都要软了,赶紧跑回去救他。
好在这混蛋会游泳,没有沉下去。文雪旗趴在冰面上,给了他一只手的力量。
吴禹同努力咬住战栗不止的牙齿,浑身发着抖,抓着她的手,拼尽最后一点力气,硬是爬了上来。
豪豪已经跑没了影,四下无人,文雪旗只能自己上阵。
先将他的衣服扒了,减少一下重量,然后将自己的棉衣脱下来,给他围上。
将那混蛋的左手搭在肩膀上,右手搂着他冰凉的毛衣,尽力靠住他的重量。
这混到重的很,累的她上气不接下气。
“吴禹同,你,你怎么这么有本事,还敢直接跳冰水了。你,你怎么不冬泳横渡长江啊?”
吴禹同牙齿打着颤,鼻涕呲呲地往下流,满肚子委屈指控她,“呜呜,我都快冻死了,你还说风凉话。”
文雪旗忍不住笑了出来,活该!
“谁让你要瞎得瑟,在冰上玩雪橇,也不瞅瞅自己是多重的身板。”
两家的宅子离得近,她先将吴禹同送回他家,然后安排他将衣服全扒下来,躲在被子里。
自己则去找来盆子、毛巾和热水,兑了一些冷水,将水温调到特别低,给他擦身子,防止皮肤溃烂。
吴禹同那白皙的皮肤,现在绯红绯红的,整个人都跟个刚长成的红萝卜似的,水嫩娇弱的很。
啧啧,可惜了呀!
这么美好的**,要是留上大片大片的冻疮伤疤,可要让苏春阑伤心一阵子了。
她仔细的帮他擦着身子,先是胸口肚子,再是背部肩膀,最后才是手臂和大腿。
然后又去换了温度稍微高一点的水,继续从胸口开始擦。
毛巾划过他胸肌和腹肌的时候,手指不小心接触到了皮肤。想起上一次在浴室的事情,脸噌的一下就红了。
“家里有没有冻疮膏?”她连忙转移话题。
吴禹同没有回应她,她又问了一句,那混蛋还是不作声。
她有些烦,抬眼去瞪他,“你哑……”
却在看到他的眼神后,突然间有些慌。
他也不知为了什么,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的脸,看的人头皮麻麻的。
混蛋,看什么啊!
她突然有些害怕,忙把毛巾塞给他,“你自己擦擦,我去给你烧点洗澡水,一会泡一泡,啊……”
却有一只手快过她的动作,她只觉得背后一紧,跌进了一个坚硬的怀抱中。
有病啊,想干什么!
“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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