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经常自嘲,不知道对方是个怎样优秀的人,比他强在哪里,竟然可以让他老婆,死心塌地的爱了那么多年。
他们俩就一直这样僵着,直到后来出了事,他才追悔莫及。
本以为这一世,他重生回来,早早的找到她,可以避免上一世的错误,弥补遗憾,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那天在商场里,她看向那小子的眼神,惊讶又惊吓,紧张又担心,小心翼翼的开口,一点一点的试探,好像他是池子里的月亮,稍有不慎,就会弄皱一般。
一向灵牙利齿的她,有些话甚至表达不出来,僵硬的用身体语言去说明。
那么的真切,那么的生动,这一切都是他从未见到过,让他一眼就断定,那小子跟上一世是同一个人。
更要紧的是,她为了他,又一次跟他发火了。
他气的五脏六腑都像充了气的球一样,彼此挤压在一起,恨不得瞬间爆炸。
多么可笑,他以为可以改变一切,没想到剧本又重演了。
她还送个女人来寒碜他。
他需要什么女人,他什么女人都不需要,他只要回他老婆。
吴禹同家是一独门独户的二层小楼,门口有一片草坪,可以用来停车。
他和以往一样,走过来帮她开门,文雪旗却早已想好,直接一脚踹了他的脆弱部位,接着使出全身力气,将他推倒在地。
她瞅着这个空,撒腿就往路边上逃。
那混蛋却又无比坚强的爬了起来,利用腿长的优势,几步撵上她,强硬的扳回她的身子,将她扛到肩上。
天地掉转了个个儿,血液直冲脑门,让人头晕目眩;柔软的腹部搁在他坚硬的肩膀上,晚饭差点没吐出来。
文雪旗拽出他的衬衣,使出最大力气,来抠他的脊背。
无奈,为了给客人做面部护理,指甲已经全部剪光,她抠来抠去,就好像小猫挠痒痒一样,一点血肉都没见到,根本威胁不到他什么。
只好改变战略,一只手揪住他的衣服往下拽,以此为支撑点,让上身直起来一点;另一只手拼命的向身体后方勾,那里有他的后脑勺。
她在头上摸索了半天,终于揪住他的耳朵。
吴禹同闷哼了一声,“再闹,老子把你扔下去。”
“你扔啊,有本事摔死老娘。”
文雪旗一边骂,一边借助自身的重力,拽着他的耳朵向后倒。
吴禹同吃痛的很,摸出钥匙开门,却因为她的不配合,怎么也捅不开锁。
他有些急,就朝着她的屁股,警告性的拍了一巴掌。
“听话,别闹!”
文雪旗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这混蛋,刚才做了什么?
他是不是……
等她反应过来,吴禹同已经拉开了门。
她情绪激动,一边骂他混蛋牛氓无耻射狼,一边发了疯似的捶他的脊背。
吴禹同后背钝痛,手上力气自然减小,在挣扎过程中,文雪旗的身体向下滑落了很多。
她趴在他的肩膀上,对准略显柔软的脖子,一口咬了下去。
这个混蛋,她跟他拼了!
“唔………”
吴禹同摸索着把灯打开,明亮的光线,让久待在黑夜里的人很不适应,文雪旗下意识的闭上眼。
“以前说你是属狗的,是我错了,你是属蝙蝠的,是吸血鬼,专门咬人脖子吸血。”
文雪旗心想他说的对,她就是吸血鬼,她今天就是要咬断他的血管,要他知道对她耍流氓的代价。
心中虽是这样想的,但动作上却是另一回事。
不知道是闭了眼睛的原因,还是哪门子的错觉,她竟然感觉到口中的皮肉,温热可口,有脉搏在跳动,血液丝丝流淌,甚至还能闻到淡淡的檀木香。
它是那么的鲜活,让人不忍伤害。
终究还是没有下死口,只泄愤似的咬了一口。
把他咬死了,她也得负刑事责任,何必呢,好不容易重活一次,不能为了这么一个混蛋,再次浪费一生。
她趴在他的脖子边,气得直捶他。
“你到底要做什么?”
虽然是气话,但因为刚才的心软,还有力气用光,语气软软绵绵的,委屈又傲娇,还带了一点哭腔,听起来就像在撒娇一样。
吴禹同顿了一下,有了许多不该有的念头。
他深吸了一口气,扛着她大步流星的往卧室走。
拿着白天的话,揶揄她,“我缺女人,你想做生意出来卖,咱们各取所需。”
他不相信一切会重演,既然重生了,就一定要事情有所不同。
没有人能抢走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