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心晴大学时做过校报编辑,知道这帮人叫做“记者”。
被这么一大群记者包围,对她来说却是头一遭!
她被镇住了,怔怔的杵在门口,任凭他们不停的各角度拍照,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咦,他不是林嘉治?”
“啊啊,不是这间客房吗?”
乱拍了一通,终于有记者发现,站在郝心晴身后的,是一位陌生的男子,而不是他们情报中的那个豪门继承人。
突然,有一个女声尖叫起来:“这不是自称林嘉治未婚妻的女人吗?”
“什么,是她?”
“啊啊,真的是她!”
沈若渊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似乎无动于衷,只是挺拔而散漫的,站在郝心晴身后,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
这个小动作,令骚动声就骤然窜高好几倍,闪光灯更是铺天盖地的扑过来,把沈若渊和郝心晴一齐罩定!
“先生,请问您是谁?”
“请问,您跟这位小姐,是什么关系?”
“您二位共处一室,还穿着睡袍,莫非是情侣吗?”
“这位小姐,你自称是林嘉治先生的未婚妻,却跟另一个男人酒店开房,请问您到底什么身份?”
什么?情侣?开房?
原本,郝心晴已被这吓人的阵势吓晕,此刻,又被这一个又一个惊悚的字眼吓醒。
“喂,你们别乱说啊!我跟他才不是,不是——”
“进来!”
郝心晴憋的脸发红,“开房”二字她实在难以出口,而沈若渊已果断将她往怀中一揽,砰的关上了房门。
就是为了这一刹那的“亲热”,无数的闪光灯又抢在大门关上前,硬挤进了门缝。
门都锁上了,门外的人仍不死心的敲门、摁铃,一声声“先生,小姐”的叫嚣着。
“什么情况啊?”郝心晴指着外边,战战兢兢的问。
“没什么,一群狗仔而已,不知怎么着摸到这里。”沈若渊依然不动声色,眉心却不易觉察的一沉。
“那,那怎么办?”郝心晴急了,“他们老堵在外边,我们不是出不去?”
“呵,你很想出去?跟我在一起不耐烦?”沈若渊搂着她的手臂故意一收。
两人都穿着长款睡袍,没有纽扣,只靠一根衣带束腰,尤其是沈若渊,从脖颈到腰间,领口都是敞开的,露出一大片结实的肌肉。
他这么一收,郝心晴没提防,整个人向他倒去,胸膛对胸膛的贴在了一起!
“哎哟!”她惊叫。
不止是柔软的胸脯,撞上他铁板一样的胸肌,痛的她直皱眉。
更要命的是,肌肤宛如被炭火灼烧,尽管只是极快的一瞬,也足够她乱了心跳,慌了手脚。
“你干嘛呀!”郝心晴一阵推搡拍打,怒视沈若渊,“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恶搞?”
沈若渊哈哈一笑,顺势放手,往功能椅上一靠,半闭着眼睛,拧了一把眉心,“是啊,挺麻烦的。他们应该是盯上你了吧?”
“盯上我?为什么?”郝心晴一愣,没听明白。
“因为,你是本地首席豪门林家继承人的未婚妻呀,呵呵。”
“你,少讽刺人了!”郝心晴耳根发热,羞恼的瞪他。
她就算是傻瓜,也听得出他是什么意思。
也对,她一个大姑娘,上门去认未婚夫,结果众目睽睽之下,被人骂骗子,还被扫地出门,的确有够丢脸,有够可笑!
郝心晴真有些相信了,门外的狗仔是冲她来的。
她是个穷丫头,林嘉治可是豪门大少爷,而且傍晚的闹剧,都上新闻了!
望着躺椅上,那个俊朗而邪异的男人,郝心晴忽然生出一丝歉意。
这男人到底什么身份?
能大摇大摆的进林家,多半也是个大人物吧?
如果他不是半道遇见她、救了她,又把她带到酒店,就不会被狗仔围堵。
现在倒好,被抓到“跟林嘉治的未婚妻开房”,还被拍到身穿睡衣,搂搂抱抱的照片,简直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一句话,他救了她,她却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