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官煜来提亲之前,白家自不会对外公布白灵要定亲的消息,但该准备的还是要准备起来。
外人不知情,还以为是白家有贵客要来,倒也有人猜测到是不是白家有喜事,而白小山刚刚为官,白柳氏还没到生产的日子,那就只能是双胞胎女儿的亲事近了。
一时间外界猜测纷纭,对白家也关注起来,就怕错过可以交好的时机。
直到上官煜带着官媒和采择之礼上门,外界才知道新贵白家要和汉王府做亲家了。
不管京城那边局势如何,在汉王府封地的名门贵族,以及大小官员富绅,都不得不重视这件事,否则打了汉王府的脸,以后别想再有好日子过。
因为两个当事人有情,两家长辈也在京城碰过面了。
故而纳采、问名、纳吉都在同一日完成,交换了庚帖,留下聘书,十日后便是定亲宴,两人正式成为未婚夫妻。
考虑到汉王府距离太远,又约定定亲的那日,上官煜直接带着聘礼和礼书登门,将纳征和请期的事一并都办好,剩下的便是婚期到了的时候,带着迎书来亲迎,这三书六礼的流程便正式完结。
“闺女,看这些采择之礼,便知道世子对你是真的用心的。就快到定亲的日子了,家里头忙得很,你可不能像以前一样的抛头露面,就给我好好的待在你的屋子里头,这是为了你的名声好,也是给夫家做脸面的时候,由不得你胡来。”
白柳氏怕白灵会待不住,只得找她聊了一番。
想到要窝在屋子里十来日,白灵便觉得头疼,却也知道这是这个时代的规矩,根本就拒绝不得。
“娘安心养胎就是,这几日我就窝在屋里研究新药方,娘可不许连这个事都不让我做,要不然我可是待不住的。”白灵为自己争取利益。
其实在屋子里也不是很难熬,大不了去空间里看医书,正好最近太忙,也当是歇歇了。
可白灵怕自己不说清楚了,白柳氏会让她绣嫁妆,那非得把手指都扎烂了的。
而且经常有人进来打扰,在空间里也带不消停,倒不如直接闭关。
“你呀!”用力的在白灵额头上点了两下,白柳氏恨铁不成钢的道:“也不知道是怎么把你养成现在的性子的!也就是世子惯着你,哪有新嫁娘不自己绣嫁妆的,也不怕被人笑话。”
“娘可是冤枉我了,真正的贵族,嫁衣是可以自己绣,也可以重金聘请绣娘,那是身份的象征。再说我可是给大姐留下了绣衣的样子,大姐早就动工了,到时候绝对会让娘夸我心灵手巧的。”
怕白柳氏再教训自己,白灵忙撒娇道:“术业有专攻,娘可不能再训我了,毕竟我没有三头六臂,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做好,娘就体谅我一下好不好?”
“说的好像是我这个亲娘苛待了你似的!”白柳氏不知道该不该按照规矩教闺女点什么,想到白灵的确是优秀的,汉王府也不在意这些,终究是把叮嘱的话都咽了回去。
白杏忙上前为白灵解围,挽着白柳氏的手臂道:“娘,咱们家都有绣娘的,偶尔也去买成衣穿。汉王府那样的地方,府里头的绣娘更多,根本不用主子自己动手的。二姐日后是世子妃,穿衣裳也是有规矩的,自己要是做不好了,反倒是让人笑话。”
“得,你们姐妹一条心,我这个做娘的白操心成了吧?”
白柳氏说完,便在白杏的搀扶下起身,却是又对白灵交代一句道:“闺女,娘晓得你不喜欢女红。可成亲了,哪个女子都要给自己的男人做点啥的,哪怕是双袜子,是个荷包,那也是心意不是?”
“呵呵,我晓得了娘,有空就做。”白灵嘿嘿一笑,想到空间里的半成品,顿觉得脑仁疼。
倒不是白灵笨的连简单的东西都做不好,可那玩意配不上上官煜的身份,真的随身佩戴,得多丢人啊。
白杏看着苦恼的白灵偷笑,没敢再说打击白灵的话,扶着白柳氏离开了。
倒在绣床上,白灵没有形象的摊开呈大字型,嘴里嘀咕道:“早知道就该学几天女红的,这下要丢人了。”
“灵儿做的那个荷包,为夫看着就挺好的。”上官煜的声音突然响起。
白灵猛地坐起身来,见上官煜倚在床头看着自己笑,下意识的顺了顺裙子。
在房间里放松一下自己,就被上官煜给看到了,未免有些丢人。
白灵现在完全就是在热恋中的女子,很在意在爱人面前的形象。
“你怎么进来了?不是说要去县城那边暂时住着吗?”白灵询问道。
“走了一段路,又不甘心大老远的过来,却没有见你一面,说说心里话,所以我就折回来了,灵儿高兴吗?”上官煜假装没发现白灵的窘迫,笑问道。
“现在看到了,你可以走了。赶了多日的路,好好的歇一歇吧。你这么大张旗鼓的来求亲,估计会有不少人登门拜访你的,咱们等定亲的时候……”
白灵本想说定亲的时候再见,可想到古代的规矩是不允许定亲时候见面的,只得改口道:“定完亲再见也不迟,才分开多久,也不是很想念的。”
“当真?”上官煜挑眉,双臂环胸的问道。
“不是很想,但也有想你。”白灵坦诚的道。
“可我很想灵儿,越发懂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含义,这可如何是好?”上官煜欺身问道。
白灵眨眨眼睛,发现自己这个没有恋爱经验的现代灵魂,好像不如上官煜这个古代纯土著更会谈情说爱。
“本姑娘恩准你,可以很想很想我,快谢恩吧。”白灵盘膝而坐,一副老太君的架势。
上官煜抿唇而笑,做了个礼,规规矩矩的道:“多谢姑娘恩赏,只是思念已入骨髓,不知姑娘客院再施恩典,赐小生解药?”
“相思无解,除非断情,你可愿……”白灵的话未说完,便被上官煜扑倒在床上。
即便床榻上铺的很厚,可白灵还是听到砰的一声,吓得她心跳的速度都加快了。
“你疯了?人吓人吓死人的!”白灵抱怨道。
“灵儿,哪怕只是玩笑话,也不要这样说,我怕万一。”拂开白灵耳边的碎发,声音温柔却无比认真的道:“此生,便是断命也绝不断情,灵儿以后莫要拿这件事玩笑,否则为夫要惩罚你的。”
“惩罚?”白灵好奇不已,“你舍得吗?”
轻啄白灵的粉唇,上官煜压低声音在他耳畔道:“这次的先记着,等成亲之后,灵儿会知道为夫的惩罚是什么,保准灵儿也会喜欢的。”
“流氓!”白灵粉颊蹭的红了起来,抬手将上官煜推开,脑子里却有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在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