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应了他一个笑容,然后正对着赵楚的墓碑,我和赵楚都是酒肉之徒,所以我为他倒满一杯最烈的白酒,将其洒在墓碑前。
我呼出一口气,自己也满上了一杯,仰起头便不留余地的喝了个干干净净。那辛辣的滋味让我感到痛苦,却也打开了我身上的毛孔,释放掉了憋在身体里的那些苦闷。
我闭上眼睛,咽着口水,等舒服了一些后,才笑了笑说道:“兄弟,时间是一支箭,穿破一切虚妄,拖着我们前进,跟上节奏的人都过得很好,跟不上节奏的就如你我……但是我不会消极的,因为把人生解剖开来看,谁也不能摆脱起起伏伏的状态……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年每当自己感觉混不下去的时候,我就会想起你抽着3块钱的红梅香烟,说着要做老板的样子……我一点也不反感你这毫不掩饰的欲。望,相反对我来说是一种力量很强大的动力……因为,没有成功前的我们都是一条恐惧的鱼,只有拼命的游,才能看见生存的希望……所以,欲。望对我们这类人来说一点也不可耻!”
我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我没有立即喝下去,只是感受着呼啸的风吹走了尘埃,让这个世界变得如此清静。我忽然便不想再说那些抱怨的话了,我该拥有赵牧一样的自信,然后去追赶他的脚步,我至少要证明给自己看,我也有能力在这个世界上活得很好。
两大杯最烈的白酒下肚,我有些晕眩,也得到了酣畅淋漓的爽快。于是,这一刻便成了我漫长人生中的奢侈品,我并不那么想离开。我想多陪赵楚一会儿,而不是每次痛苦到无以复加的时候才想起来这里看他。
手机的铃声打破了这一刻的宁静,我恍惚着将手机从口袋里拿了出来,这个电话是于馨打来的。
我没以为她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所以接通后,语气平静的向她问道:“怎么了?”
“江桥哥,你快来紫金山庄,肖艾和活动的主办方发生了冲突,我快急死了,怎么劝也劝不住!”
我的心头顿时一紧,也来不及问缘由,赶忙对她说道:“你让她先控制住情绪,我马上就到……”
“嗯,你快点,我怕她会吃亏!”
我应了一声,便挂掉电话,又当即将事情的大致告诉了赵牧,然后两人向外面狂奔而去。上车前,我从地上捡了一块板砖,用衣服包裹着,只要有人敢对肖艾动了手,我绝对会变成一个亡命之徒。
……
车子不要命般的行驶在有些拥堵的马路上,只是一刻钟,我和赵牧便来到了紫金山庄,我拿着包裹了板砖的衣服,冲刺般的向里面跑去,赵牧紧随其后。
大厅里,我看见于馨拖着肖艾,而肖艾正指着一个带着圆顶帽的中年男人,言语激烈的用南京话骂道:“你算什么东西,充其量就是一个被社会玩坏了的小人……今天,你要是不痛快的把我的演出费给结了,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我紧张的看着肖艾,她的身上并没有与人撕扯的痕迹,所以冲突应该还停留在争吵的层面,于是我也克制住了想揍人的冲动,与肖艾同仇敌忾般的怒视着那个中年男人。
那个中年男人表情愤怒的看着肖艾。随后,语气充满讽刺的说道:“接我的演出,你就得按我的规矩来办……今天你们几个人都得参加甲方的酒席,要不然一分钱也别想拿到……你叫肖艾是吧,听过你的名字,金鼎置业肖总家的姑娘嘛!可你爸现在已经在吃牢饭了,你要还保留着以前的臭脾气和优越感,那就别出来卖唱啊!!……狂什么东西,一个小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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