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鹏飞因为吃过一吃亏,也学乖了,都是小赌怡情。他家境不错,输赢也不大,也无伤大雅。但是今日却如见了鬼一样,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赌红了眼睛。赌注越下越大。直到这一把,他将祖上的地契自家的屋舍都赌了进去,若再来个大满贯,那岂不是要卖儿卖女的还账。
任子光晃动着手中的五木。丢在了瓷碗旁里,五木转动,也带动着谢鹏飞的心,他大叫着“杂采”,求爹爹告奶奶。
任子光也忘情的嘶吼着“卢、卢、卢……”,一副赌徒模样。
五木停止转动,五木呈清一色黑,正是黑黑黑犊犊号称王采的卢采。
任子光一跃三尺,一副上天保佑的模样,狂喜高呼,毫不客气的道:“就知财神爷站在我这边。”
谢鹏飞面如死灰,突然打了一个激灵,想到即将承受的后果,霍然站起,往屋外走去。
任子光一个箭步抓着谢鹏飞的衣袖叫道:“往哪里跑,输了想要赖账不成?”
谢鹏飞忙道:“不是不是,我是去找我姐夫,让姐夫给我送钱来。我姐夫是严沛……”因为惊恐,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任子光哼声道:“别当我是傻子,你留下,我让我佣人去,钱不到,今日你休想离开这里。”
谢鹏飞混迹赌场多年,也知这个道理,只是因为输得太惨输得失魂,才做如此举动,让任子光这一强迫,也回神了,匆匆的从怀中取过一枚玉佩,交给了任子光道:“将这玉佩给我姐夫,我姐夫一定会来救我的。”
任子光将玉佩收下,递给了同行的下人,嘱咐几句的去了。
谢鹏飞茫然的蹲在墙角,悔恨交加,与任子光赌了将近一天,他的赢面占据七成。任子光就如一个不会赌博的新手,蛮狠不讲理的死磕硬拼,让他以为遇到了财大气粗的赌堂新手,加倍来劲。他想不到对方输得很惨,偏偏关键时候能够凭借运气,返回来大赢一把。便是如此,他赢得多反而输,心中不满岔愤,失去了平常心,又因大起大落而感受到了赌博带来的"gaochao"刺激,一下子没注意就红了眼睛。
他以为是自己的原因,却不知自己的对面是赌堂巨擎,对于赌徒的心态把握的淋漓尽致,特地激起他的赌性,将严沛引出来。
大约半个时辰,一个矮小壮硕的中年人大步走进了赌厅包间,怒视了墙角的谢鹏飞一眼,有股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他与妹妹自幼相依为命,感情极为深刻,固然军务在身,也实在忍不住不管此事,让他妹妹伤心难过。
“听说这位兄台赌术奇佳,我与你赌几局如何?”严沛在任子光面前坐了下来,他没有那么多现钱帮谢鹏飞还账,因为好赌也做不出有违赌品的事情,樗蒲正是他的强项,能够搬回多少就是多少。
“好!”任子光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看着已经中计的严沛,心中念道:“来了,就别打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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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深秋的夜晚,凉风习习,天干物燥,正是放火的大好日子。
乙字号粮库突然燃起了大火。
因为特地有燃油助阵,火势那一瞬间烧的极为吓人。
乙字号的守粮兵在火起的第一瞬间,敲起了金锣声。
严沛第一时间出现在了丙字号粮库,形色匆匆,叫道:“乙字号粮库无端起火,绝不寻常。来人,立刻给我包围乙字号粮库,不要放走一个可疑人物。留下五百人给我打起精神守着粮库,其他人随我救火去。”他干净利落的下达了命令,也不久待,直接去了乙字号粮库。
丙字号粮库的负责校尉对于严沛的命令,一头雾水,琢磨片刻,依照严沛的吩咐安排了下去。反正是上头的命令,不清不实的,就算错了也不干他的事情。
就在丙字号粮库兵力调往乙字号粮库不久,丙字号粮库内燃起来数团烈焰,烈焰较之乙字号粮库更加可怖。
此时严沛与大部队都在乙字号粮库,丙字号粮库只有五百余人,好在冯惠亮为人严谨,亲自做过救火演习训练。
五百人没有任何犹豫的在小校的指挥下迅速至粮库后方的阴凉处端起了一桶桶早已准备好的水,冲进了粮库。
“不要急着倒水!每个着火点安排三十人,一起倒过去。”小校理智冷静的下达着命令,他们先前做过实验,一桶一桶的灭火,远不及大伙儿配合一起倒水。
“一二三!”
随着高喝声起,每个着火点先后将桶中水倒向了熊熊火焰。
“轰!”
异变突发。
水洒向了烈火,非但没有让火势减少,反而让火焰在一瞬间四散炸裂开来,强烈的热浪将倒水的二十余人点燃冲的节节倒退。
他们身上沾满了火,撞到了身后的兵卒,水洒了一地,火焰瞬间随着水流四散蔓延。
着了火的兵卒哀嚎着,有的在地上打滚在,有的四处没头没脑的乱窜,成了一个个火引。
在最后面还不知什么情况的兵卒,看着火人向他们冲来,本能的将手上的水,浇了过去。
刹那间对方整个人都让烈焰包围了。
一桶桶的救火水,竟然成了助长火势的用具,一个个救火的人,此时此刻竟然成了放火者。
就如罗士信说的,没有万无一失的防线,任何事情都存在漏洞,就看你是否能够找到。
没有一个人会神经兮兮的去检查摆放在后院的水桶,也就无人知道所有的水都让人一点一点的换成了酒……他们当涂特产,近乎无味的去腥酒。(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