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王比安看到,一个巨大的仓房里,停放着成排成排的大型机械,铲车、吊车、挖掘机应有尽有,谢健落落大方地道:“这些车辆都是我们这里一个私营老板的,他专门做施工机械出租生意,生化危机暴发时,幸亏有这些机械在,才帮我们挡住了丧尸,后来又挖出鸿沟,挡住了尸潮的冲击。”
谢健三转两转,带着王比安进了一排平房,那平房显然新盖不久,外面只抹了简单的一层水泥,王比安留意看着,平房的隔间有大有小,小的也就10多个平房,大的倒有2、30平方,显然是给不同的家庭居住的。
谢健的房间是个小户型,里面就一张床,一桌,两把椅子,却没看到卫生间和厨房间,想来另有大型卫浴设施和食堂。
谢健拖过一把椅子让王比安坐下,从一个热水瓶里倒了杯东西,递给王比安。
王比安接过,低头一看,杯子里的是白色的液体,同时,鼻子里嗅到了熟悉的腥气,他脱口而出:“牛奶!”
果然是牛奶,上好的牛奶,王比安只喝了一口,淡淡略带奶腥气的牛奶就在嘴里弥漫开来,这奶极淳厚,比王比安以前喝过的甬港市地产所谓8元一小盒的顶极环保奶还香甜。
崖山虽然有牛,却是耕田的黄牛,不会产奶,那只母羊也就是在孕期产奶,而且味道也不好喝,王比安尝到久违的牛奶忍不住咕嘟咕嘟连喝好几口,这才放下杯子,舔了舔嘴唇上的一圈奶汁,不好意思地冲着谢健笑了笑:“不好意思,真好喝。”
谢健端起热水瓶道:“喜欢就多喝点。”热情地重新将杯子加满。
王比安忙道:“够了够了,这样的好东西稍微喝点就够了。”
谢健笑道:“什么好东西,咱们的奶牛场里每天都有大量的新鲜奶,因为没有冰箱,所以一定要赶紧喝光,要不然,很快就变馊,只能倒掉了。我们这里原来有个甬港市牛奶公司的定点养殖场,一色澳大利亚进口的荷斯坦奶牛。每头牛每天产奶50公斤呢,我们都是当水喝的。”
王比安一呆,往着杯子里的牛奶怔怔道:“这样好的牛奶,就这样倒掉了?”
谢健耸耸肩:“有时候也会用来喂喂猪。”
王比安刚见识了白花花的大米发了霉,被用来当饲料,又见到牛奶喂猪喝被倒阴沟里,不知为何,想起老爸王路刚到崖山时,因为找到了一包红肠欢天喜地献宝一样塞到自己怀里的那一幕,心里不由自主一酸。端在手里的牛奶杯子。变得异常沉重。
王比安勉勉强强将剩下的牛奶喝了。站起身对谢健道:“我们回广场上去吧。”
谢健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这样快就回去吗?还早着呢,配种还没结束呢。再坐一会儿吧。”
王比安心中一动,他隐隐察觉,谢健似乎想将自己拖在房间里。糟糕。难道他们有什么阴谋对付自己--不。不像是对付自己,难道,是要对付咱家的独一无二的宝贝种猪?
王比安转身就走。也顾不得和谢健再客套,快步向广场跑去,谢健耸耸肩,嘀咕道:“这王比安倒还不是个笨蛋,只不过,应该是赶不及了吧。”
王比安冲到广场上时,看到围观的人群依然在,里面也传出自家种猪的哼哼声,松了口气,还好,种猪没遭“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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