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舅父,关于这事,甥儿并不是十分清楚。”吴三桂回答得十分巧妙,“但是从甥儿与张少保的接触来看,张少保的身体还是相当不错的,看不出有什么疾病在身。”
袁崇焕和祖大寿等人明知吴三桂肯定不会说实话,但也无可奈何。无计可施之下,袁崇焕只能向吴三桂的亲生父亲吴襄使眼色,威逼吴襄亲自去套儿子口供,吴襄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开口问道:“桂儿,听说陕甘那边的稍微成点气候的乱贼,都已经被张少保和你们杀得差不多了,接下来你和屠奴军打算怎么办?是继续留在陕甘稳定局势,还是调到辽东来打建奴?”祖大乐也附和道:“是呀,如果能调回辽东来就太好了,咱们一家人又可以经常在一起了。”
“回父亲,回二舅父,关于这点,孩儿确实不知道。”吴三桂老实答道:“陕甘那边的乱贼虽然被杀得差不多了,但饥荒和干旱还在持续,随时可能贼乱复发,所以屠奴军也许还会留在陕甘预防万一。不过还有两个可能,一是台湾那边红毛鬼子有些闹得凶,张少保一直念叨着有机会就要去狠狠教训一同红毛鬼子,所以也有可能南下福建;第二个可能就是看建奴的反应,建奴如果敢再次作乱,估计张少保肯定会回师辽东,把建奴及其汉奸帮凶杀得干干净净!”
“把建奴及其汉奸帮凶杀得干干净净?”山宗众人脸上一起变色,袁崇焕更是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寒战,脸色忍不住难看起来。吴三桂则由语带双关的冲祖大乐笑道:“二舅,如果你想让我们一家人聚在一起,其实很容易的,甥儿可以向少保求情,请张少保把舅舅们全部调到西北五省去任职,保管比在辽东这边的官职高。而且西北那边的乱贼也容易对付一些,容易捞功劳升官。”
祖大乐不敢说话了,只是暗骂外甥被张大少爷教坏,竟然敢拿亲舅舅开涮了。袁崇焕则阴阴的看了一眼祖大乐,打哈哈道:“哈哈,长伯贤侄对张少保可真是忠心耿耿,刚来宁远就打算挖叔父的墙角。不过这可不成,你的父亲和三位舅父都是叔父的左膀右臂,叔父可是绝对舍不得让给张少保的。哈哈,哈哈哈哈……,好了,别说闲话了,继续看歌舞吧,贤侄你在西北如此辛苦,难得回来一趟,可一定好好享受享受,放松放松。”
山宗众人纷纷附和,吴三桂也不说话,只是盼望这场无趣的宴会赶快结束,自己也好回到阔别五年的家中,在熟悉的环境里劝说父亲与舅父们悬崖勒马,迷途知返。但很可惜的是,深知吴三桂已经是山宗对抗屠奴军时唯一希望的袁崇焕却说什么不肯放过吴三桂,又过了片刻后,先前那个小玉就又抬着一个茶盘进来,用着优美的步伐走到吴三桂面前,照样单膝跪下,脆脆甜甜的说道:“小吴将军,请进雪水。”
“多谢。”吴三桂也不好屡次拒绝,伸手去接茶碗,可就在这时候,小玉的手忽然一滑,茶盘失去平衡,盘中茶碗滑落,温热的雪水立时就撒到了吴三桂的裤子上,小玉也发出了失声的惊叫,“呀——!”
“小玉,你没长眼么?还不快向吴将军赔罪?”袁崇焕呵斥起来。小玉吓得语带哽咽,赶紧双膝一起跪下道歉道:“小吴将军,奴婢不小心手滑了,不是故意的,请吴将军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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