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何能忍地下去!
“现在驿馆已经是重兵把守,不得你们同意甚至连鸟都飞不进来,我家公主要寄家书都被否决了,你们竟然还有脸说我们通外敌?”
来人冷哼,“这小人就不知道了,小人只是过来传话的,免得靳大人惹了麻烦。”
“你!你们!胡言乱语污蔑我家公主,我要上告东元皇上!”
看着人家气的不轻,靳子松忙劝道:“这事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前几日公主已经进宫,跟皇上解释清楚得了清白,你这就不好再乱说了,这事儿可是得讲究证据的。”停了停,靳子松才想起来问,“你家大人?你家大人是谁啊?我怎么不认得你?”
来人行了礼,“小人是京兆府的,我家大人是京兆尹。”
靳子松皱起了眉。从刘家的事情之后,京兆尹虽然没被换人,但也被罚了俸禄在圣前得了教训,照理说不该再这么明目张胆的做事了。
“你真是京兆府的?”
“小人确是。靳大人快些走吧,一会就麻烦了。”
夏侯关静的亲信沉下脸,冷哼道:“一次两次,你们还没完了是不是?你东元要再这么欺负人,我壹国绝不会善罢甘休!”
靳子松的脸色亦是有些难看。她这两天受了皇后之命前来缓和东元与壹国的关系,夏侯关静好不容易才信了他,也松了口免起两国争端,没想到今天又整了这么一出。
“你家大人是干什么吃的?”他把那人揪到一边去,厉声责骂了起来。“这种事情是随便讲讲的?证据呢?没有证据你在这胡说八道些什么?这里头的可是壹国的公主……”
靳子松声音极大,就是海棠他们这边都听得一清二楚。
“王妃,他这话怕是要说给驿馆里的人听的吧。”茴香实在见不得靳子松那副样子,跟海棠忍不住的就说了起来。
海棠满意的点头,“你这丫头也不算太傻。”
茴香看看天色,问海棠,“王妃要看的热闹就是这个?这有什么好看的。现在天色不早了,王妃,咱们回去吧。”
海棠做嘘声,“再等等。”
话刚落,靳子松也才刚骂完,突然就来了一队禁卫军,把驿馆连同靳子松和那个京兆府的人都围了起来。
“你们……”
突如其来的包围让几个人顿时变了脸色。靳子松心一沉,“你们要做什么,谁让你们过来的?”
领头那个展开纸令,上头盖着的正是皇帝的玺印。“皇上有令,各位请随属下进宫受审。”
海棠放下车帘,喊了车夫,“回王府吧。”
茴香看得一头雾水,“王妃怎么……奴婢怎么没看明白。”
海棠唇边笑意越发好看,“不明白?没关系,你明天就明白了。”
茴香不解,憋了一会又实在憋不住的嘀咕,“那王妃过来干嘛啊,等着明天就行了呗。”
海棠轻笑。她来这,是不确定宫里头会不会来人。现在她确定了,就不必再待下去了。
用不着等到明天,这事儿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说朝廷从驿馆查到了可疑信件,因为兹事体大,是从宫里直接下的令。没想到京兆府先一步得了消息,竟然偷偷给当时正在驿馆的靳子松偷传消息,甚至还当着壹国人的面说了朝廷要抓捕的消息。而靳子松不知道怎么想的,竟抓着前来通风报信的人一顿责骂,声音之大,驿馆前头增派监视看守的官兵全都可以作证。
经查实,通风报信的竟然是京兆府的人。皇上勃然大怒,抓了京兆尹,打入天牢择日问斩。
整个承王府都在议论这件事情的时候,海棠早已经睡着了。从宫里回来的老承王爷得知海棠去过驿馆,急得要把她喊过来问话。听说她睡了,又只是把尹泽叫了过来。
“一整天,死哪儿去了?”
尹泽懒懒瘫在椅子上,双脚叠着搭在桌上,“玉佛庵。”
老承王爷知道他去了玉佛庵,也只是随口这么问问,根本无心再追问老承王妃的事情。
“京兆尹被压天牢择日斩首的事,你知道了么?”
尹泽稍稍坐直了身子,“下山时听铭风说了。”
老承王爷沉沉看着她,“你就不准备管管?”
尹泽笑起来,“管,怎么管。她现在都能把手伸到宫里了,我还怎么管?”
老承王爷长叹,“皇后与钱贵妃这么多年的争斗从从来没谁真正输过谁。皇后想要把夏侯关静留作本族势力,私让靳子松从中缓和两国关系。钱贵妃想对付皇后,海棠想报复京兆府和靳子松,两人正好联手,由钱贵妃在皇上面前泼皇后些脏水,皇上本就疑心,这下再查到这么一出,皇后要不是生了太子,恐怕这次是真的败了……”
老承王爷冷声笑起来,“我还以为上次跟海棠说的话她都听进去了,没想到她倒是一点不客气,下手这么狠。”
看着沉默不语的尹泽,老承王爷担忧道:“她这样不行,总有一天是要出事的。”
“她身边我还留了四个暗卫,能出什么事情。”
老承王爷冷瞪他,“你真是……”老承王爷颇有些无奈,“别等她出了事你才知道她的轻重。”
尹泽站起来,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她是承王妃,没人敢轻易动她。如果真的出了事,那叫她长长记性也好。”
老承王爷手指头都要戳到他的脑门上,“如果她真的出了事,我拿你是问!”
“主子!”小童匆匆忙忙跑过来,顾不得老承王爷在场,急声喊:“主子,傅小姐又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