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些准备了一肚子的话,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已经阵亡了。
随着祁夜的离开,现在整个包间只剩下了温凉和顾钦承。
“我以为你是骗我的。”顾钦承目光有些忧伤的看着温凉。
温凉知道他指的是几天前那通电话,自己在电话里表达了对祁夜的余情未了,她让顾钦承误以为自己以德报怨的在帮祁夜和月兰带孩子。
顾钦承目光严肃的看着温凉,问她:“你继续留在他身边,不是因为爱他,是因为想要报复他,对不对?!”
“你想太多了,从始至终粘着他不放的那个人是我。一开始就自作多情的人也是我,现在余情未了忘不掉他的人还是我。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选择,我原本可以不用对你做任何解释,但是我知道你是个好人。顾钦承,像你这样的好人,理应有一份美好的爱情和幸福的家庭。”
这些话温凉说得有些感性。
顾钦承却止不住提醒她:“可你面对的那是祁夜和月兰的孩子!!你这心里就当真不会有隔阂吗?”
“孩子是无辜的不是吗?更何况反正月兰人现在都已经死了,为了他,我不在乎,我什么都不在乎,也不在乎伤害你,你明白吗?”温凉目光清冷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顾钦承,终于不再逃避他的目光。
顾钦承只是目光深深地看着温凉,从表情来看,那是对温凉失望的目光。
温凉却目光平静的看着顾钦承说:“不爱就没有伤害,所以不爱我,我才不可能伤害到你,而伤害是永无止境的,我伤害过你一次,就可以义无反顾的伤害你第二次。我不管你喜不喜欢我,但是都希望你不要再自作多情插手我的事情。”
这是温凉说过最狠毒的话。
换位思考,温凉觉得如果有人对自己说这么狠毒的话,那自己一定会深切的感受到对方对自己的厌恶。
而顾钦承也是一样,从温凉的这番话里,他清楚的感受到,原来自己自作多情的喜欢,已经成为了温凉眼中的负担和厌恶。
顾钦承目光很是幽深的看着温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对着温凉开口:“这就是你想对我说的话?”
温凉没有任何犹豫的点头:“我表达能力不好,可能说的话没有想要表达的意思那么强烈。”
沉默了不知道多久,顾钦承的目光一直落在温凉的脸上,很久很久之后,他才站起身来,对着温凉丢下一句:“我明白了。”
说完,转身冷冷的离开。
在顾钦承转身的那一瞬,温凉心里满满的都是愧疚,可是却终究坐在原地,背脊挺得笔直。
拒绝一个真心待你的人,是需要勇气的。
……
门外,洗手间。
祁夜正在洗手,旁边突然传来一道磁性的声音:“夜卿和暖多年前就认识。”
回头看了一眼和自己并肩而立的黑修斯,祁夜很显然已经习惯了他的神出鬼没。
点头应了一句:“然后呢?”
“月兰跳楼自杀的那天,夜卿在现场。具体那天发生过什么,我让她亲自跟你说。”黑修斯说。
没想到夜卿会在现场,这倒是一个意外的收货,祁夜点了点头。
黑修斯话不多,但还是关心的问了一句:“顾钦承和暖暖什么关系?”
“顾钦承啊……”祁夜顿了顿,然后回了四个字:“我的情敌。”
“你让暖暖和你的情敌共处一室,怎么想的?”黑修斯显然已经很早之前就过来了,并且亲眼目睹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祁夜拍了拍黑修斯的肩膀,说:“我的情敌喜欢的人是暖暖,又不是我,我去当电灯泡做什么?”
“心真大。”黑修斯将祁夜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轻易地挑开。
祁夜勾起唇角轻松的笑了笑:“虽然顾钦承喜欢我老婆,但是这是我老婆和她之间的事情,就算是要拒绝,也轮不到我来拒绝,我家暖暖是个有分寸的女人,用不着我出手。”
“名不正言不顺的,别一口一个老婆的叫着,挺不要脸的。”黑修斯提醒祁夜。
祁夜无所谓的勾唇笑:“脸这东西,不管你要不要,它都在那里,你这种没结过婚的,是不会明白。”
“你不要脸你还有理了。”黑修斯扫了一眼祁夜。
祁夜听着洗手间外传来的脚步声,看了黑修斯一眼:“我情敌来了。”
话说完一回头,却发现黑修斯已经消失在了洗手间。
顾钦承终究还是不服气,在推开门看到祁夜的那一瞬间,整个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祁夜,祁知非是否就是你和月兰当年生下的那个孩子?”这次顾钦承干脆连客套话都省了,开门见山的问。
祁夜看了顾钦承一眼,只回了他一句:“这和顾总有关系?”
“温凉是一时鬼迷心窍,不代表会永远执迷不悟,如果祁总不到对她一心一意,就不要随随便便给她任何希望!”顾钦承知道自己多管闲事了,但有些话在心里,他实在憋不住。
祁夜没有质问顾钦承是站在什么立场上来问的这番话,而是很平静的对着顾钦承开口说了一个字:“哦。”
什么叫秒杀,这就是秒杀。
顾钦承准备的一肚子话,瞬间又一次封缄了起来。
祁夜走到顾钦承身边路过,擦干净的手,拍了还顾钦承的肩膀,说:“知道你和我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就是我伤害了她,她还是一如既往的会爱我。而她宁愿伤害你,也不会爱你,这是本质性区别。不过顾总请放心,要怎么去爱我的女人,我比顾总有分寸,不劳烦顾总赐教。”
说完,祁夜淡定的抬脚朝着刚刚的包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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