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分再强,他看不顺眼的,别人给重金他也不教。有眼缘,就算人家是块是有,只要人愿意被他教,他都会将他雕琢成美玉。
妈妈当年就是被司老师教导出来的,否则以她在余家的地位,她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就有了能帮爸爸设计衣服的能力。
司老师一见到她,比见到妈妈还满意。当时就同意了,她进课堂后,才知道司老师当时已经收了另一个学生,他叫纪沛凌。
司老师那一年就只收了他们两个学生。
她哦了一声,想起来这个人后,兴致缺缺:“原来是你啊。”
她一点都不想回忆起关于纪沛凌的事情,知道被撞到的人是他后,季烟都想收回刚刚那句道歉了。直接越过他,四处搜寻倪月的身影。
纪沛凌却不肯这么放过她,“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已经很客气了,纪公子,请你自重。”顿了顿,她细细回味了一下她喊的这三个字,纪经年也姓纪啊,“你和纪经年什么关系?”
“他是我……”纪沛凌不假思索的开口,突然刹住车,“和你有什么关系。”
虽然纪沛凌的话没说完,但季烟还是听出来了,摸了摸下巴,思索道:“果然,我就觉得你们长得很像。”
“废话,我们是亲兄弟,能不像吗?”纪沛凌还是说了出来,略带惋惜的看着她:“可惜,他心里有人,肯定是看不上你的。不过,他现在躺医院要死不活的,你去照顾他一段时间,没准他就移情别恋了。”
季烟微惊:“你说什么?”
纪沛凌扶额,“我去,你不会真看上我哥了吧?”
季烟扫了他一眼,懒得理他。在大堂里扫了一圈后,总算是看到了倪月的人,她连忙走过去。倪月见她过来,没等她开口说话,就兴奋的拉着她,“快,跟我去那边看戏。”
“不是,你听我说。”
“别吵。”
倪月手放在嘴边嘘了一声,伸手指了指前方一间包厢。季烟本来想告诉她纪经年的事情,但看到孟雨玲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跑过来,她便先忍住了。
孟雨玲打开包厢门走了进去,没过多久,就扶着一个醉醺醺的人出了包厢。被孟雨玲扶着的人,正是她还没离掉的宋昊安。
察觉到扶着他的人是孟雨玲后,宋昊安一把推开她,“滚!谁他妈让你来了?”
孟雨玲被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
稳住了身影后,她深吸一口气,脸色有些发白:“要不是妈拜托我,你以为我想来?”
宋昊安也不知是酒劲上来还是怎么回事,一听这话,只觉得怒火中烧:“那你他妈别来啊,搞的好像老子欠你似的。老子是在外面找女人,你不也找了个姘头吗?还是洛家的独子,就是不知道他看上的是你的脸,还是你床上骚浪的表现啊?”
“宋昊安,你简直是条疯狗。”
被孟雨玲骂了一句,宋昊安顿时双眼猩红,扯着孟雨玲的头发往墙上撞,“老子是疯狗,你他妈还敢骂我,老子还没骂你婊子呢?”
孟雨玲头发被扯得生疼,头被撞得眼冒金星,挣脱不开他的手,孟雨玲只好用高跟鞋踩在他脚上。
宋昊安嗷了一嗓子,松开了手,捂着脚跳起来。孟雨玲得以喘息,整理了头发,“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和你结婚。我已经找好律师了,咱们法庭见吧。”
原本,她不想闹得人尽皆知。安安逸逸的离了婚,他爱干嘛干嘛。没想到,他心里竟然对她一点旧情都不念,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她出口成脏。
一听她要闹到法庭去,宋昊安也顾不得脚伤的伤了,宋家如今还在风口浪尖,他的事情再闹出来,指不定会成什么样子。他还不想落得宋家二房那样的下场,喝了酒后的思维变得有些极端,他直接扑向孟雨玲。
掐着她的脖子,发了狠的瞪着她:“你还想闹?你敢闹我杀了你。”
孟雨玲脖子被掐住,伸手胡乱的在他脸上乱抓,宋昊安不为所动,反而收紧了力道。
看这情况不对,季烟连忙和倪月上前,准备将孟雨玲解救下来。她们还没到地方,就看到有人冲上来,直接朝着宋昊安面门上揍了一拳。
这一拳力道很足,打的宋昊安整个人歪到一边撞到墙壁,嘴里的牙齿都被打掉了两颗,吐出一口鲜血。
季烟看清打了宋昊安的人竟然是洛尘,她来这里的事没和傅容兮说,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季烟准备找个地方躲起来,一转身又看到纪沛凌那张极为讨厌的脸,她厌恶的转移了视线,回过头来继续看着包厢那边。
那边变得吵闹起来,和宋昊安一起喝酒的人从包厢里出来,要仗着人多对付洛尘。那些酒囊饭袋,又喝了酒,根本不是洛尘的对手。不过片刻的功夫,就被洛尘打的躺倒在地上哀嚎不断。
宋昊安气急败坏,指着洛尘的鼻子骂道:“洛尘,你他妈别以为仗着洛家的地位就可以胡作非为,她现在还是我的妻子。”
洛尘冷道:“很快就不是了。”
说完,直接潇洒转身,看到她时,视线在她身上顿了两秒,最后当没看见似的,带着脸色苍白的孟雨玲离开了。
季烟松了口气。
倪月送到宋昊安面前,“很荣幸的告诉您,您刚刚家暴的一幕,我已经全部拍下来了,恭喜您,为您在法庭上败诉又提供了一份证据。”
一瞬间宋昊安的脸色变得青白不定,恨恨的盯着倪月。她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转身离开了这块是非之地。
拉着季烟走到人群里,找了个没人的座位,她才想起来,“你刚刚准备和我说什么来着?”
季烟目光转了一圈,发现纪沛凌已经找不到踪影了,本来还想着他说的话比较有说服力的,她收回视线,严肃的对她说:“我刚碰到纪经年的弟弟纪沛凌,他说纪经年住院了。”
她本来还以为倪月会惊慌,或者忧虑,结果她沉默了一会后,大声否认,“不可能的,纪经年告诉我他是孤儿,根本没有兄弟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