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节余喜龄没跟余喜山说,没有必要,她当时就把那姑娘给说哭了,犯不着再让余喜山替她讨公道。
脚扭伤得不算严重,除了不能开车,走路微微有些跛,得忍着点痛,没别的大问题,每天擦药油揉脚,很快就能好。
余喜龄还是每天上课去图书馆,再抽时间去店里看看。
那天之后,乔志梁辞了经管外卖的职务,除了很偶尔在大院里遇到,两人几乎没有碰面的机会。
反倒是余喜山和喜安见到乔志梁的机会更多一点,不过几天时间,乔志梁瘦得仿佛换了个人,就是高三那年他生病在床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瘦过。
每次余喜山欲言又止的时候,乔志梁就笑笑,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
那个故意推余喜龄的女孩子,开始余喜龄还听说她在外头诽谤自己,不过余喜龄并不放在心上,渐渐地也销声匿迹了。
大家都知道是乔志梁去处理了这事,不过这事大家没敢在余喜龄跟前提。
因为乔志梁的离职,余喜龄受伤,公司的聚餐推迟了几天,定在了一周后。
聚餐当天他们还是把乔志梁请来了,不这怎么说,这半学期,乔志梁对经管外卖的发展功不可没,来吃顿饭而已,就当是大家给他践行。
余喜龄没有意见。
乔志梁也没矫情地拒绝,再出现的时候,果然瘦了很多,眼神也比先前的温润锐利了不少,见到余喜龄他没有主动上前,而是点了点头示意,余喜龄默了默,微微点了下头。
饭桌上还是很热闹,不过大家都很注意,敬酒的时候,都没有把余喜龄和乔志梁扯到一起,这顿饭吃得有点久,出饭店里,已经九点多了。
这时候还没有后世那么多的娱乐活动,京城里倒是有酒吧迪厅,不过班上的学生玩得疯的不多,毕竟进大学才多久,再加上刚进大学没多长时间,就因为经管外卖通通忙得没有业余时间,连学校的社团大家都没时间去参加,本质上和高中时区别并不大。
不过酒都喝了一些,张峰在饭店门口安排,除了余喜龄这样自己住的同学,其他同学都由男同学一起送回学校宿舍,余喜龄有车,可以拉几个喝得有点上头的先回去。
意外发生得措不及防,余喜龄绕到车边,准备上车的时候,突然窜出来一辆摩托车,疾速从余喜龄身边带过去。
抢走了余喜龄手里的提包的同时,还猛地把她带倒在地上,然后疾驰而去。
“喜龄!喜龄!你没事吧!”乔志梁几乎是同时跑到余喜龄的身边。
余喜龄晕过去之前,只觉得右腿痛得格外厉害。
张峰他们的酒也被吓醒了,忙聚拢过来,抢劫的摩托车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路上也打不到的士,饭店老板也听着声出来,不过他也只有一辆铃木摩托,不能送人,余喜龄的汽车钥匙在包里,还没来得及拿出来就一起被抢走,车也没法开。
因为今天班上的同学和兼职的同学都来了,人多干脆是一起坐公交车出来的,他们的二手汽车也没有开出来。
“这可真是!”张峰急得直跳脚。
“同学,从这个胡同口穿过去,再走五百米,就是医院,公交车也到,就我这门口,不过得多绕一圈路。”老板赶紧给他们指了路。
问题是他们现在吃得有些晚,路上已经没了公交,至少看到路尽头,也没有看到公交车的影子。
“血!”林菲吓了一大跳,轻轻撩开余喜龄的裙边,才看到右腿外侧被刮开一条长长的口子。
乔志梁咬了咬牙,直接把余喜龄背起来,就往店老板指的胡同走,还不敢跑。
“陈亚楠,你跟他们先去报警,我这里去找喜龄的哥哥姐姐还有咱们辅导员,你们几个赶紧跟上搭把手。”张峰简单地做了安排。
没用别的男同学搭把手,乔志梁咬牙把人送到了医院,才卸下力来瘫倒在一边。
林菲一直跟着余喜龄,捂腿的帕子已经全部被染红,她吓得都快哭了,医生过来了,她才赶紧让到一边去,心里拜着神,生怕余喜龄会出事。
医生检查了过后,除了右腿划伤和轻微骨折,左侧脑袋那里还摔了个大包,流了些血出来。
余喜龄觉得这段时间特别倒霉,先是海市那边出了点小问题,好不容易解决,伤了脚踝,脚踝才刚刚好,就被人抢劫,摔到断腿。
头上的包看着吓人,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微微有点脑震荡,有些犯恶心,躺了两天就缓了过来。
抢劫的人没有抓到,不过包被丢到路边的垃圾桶里找了回来,余喜龄的身份证件还在,好在那天是同学聚餐,余喜龄拿的小包里没什么东西,钱不多,也没有什么重要的资料,或者存折、印章之类。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好好躺着别动,想吃什么我给你削。”其实伤得并不重,不过徐招娣听到消息后,立马就赶到了北京,亲自照顾起余喜龄来。
余喜龄吊着石膏腿,只能躺在床上看书,徐招娣一边削苹果,一边同她絮叨,“这次多亏了志梁,那孩子背你过来,自己肌肉都拉伤了。”
这话徐招娣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余喜龄叹了口气,点头表示赞同。
那天那么多同学在,她也不可能会被人丢在路边不管,不过徐招娣也是紧张她,她没有反驳。
把苹果削好递给余喜龄,徐招娣犹豫了一会,问她,“你是不是跟志梁闹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