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枪“唰”的一下想起來了,这护士小姐,正是自己刚到医院的时候,向她打听情况的那位。
赵长枪脸上马上溢满笑容,连连点头说道:“哦,记得,记得。正值班呢。”
“医生给伯父伯母开了止疼安神的药,你來拿一下吧。”护士一脸笑容的对赵长枪说道。
“哦,我去吧。”童小军说着话就朝护士站方向走去。他的肩膀虽然筋腱受伤,但是拿点轻东西还是可以的。
童小军刚走出两步,却听到护士小姐凶巴巴的对他说道:“谁让你去了。你回來。让他去。”
护士边说边用纤巧的下巴点了一下赵长枪。
童小军挠挠头,疑惑的看看赵长枪,再看看护士,心说:“这丫头不会是看上枪哥了吧。可是她们之前好像根本不认识吧。天啦,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老天爷,这也太不公平了吧。老子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最后还得在姐夫的帮助下才泡上丁兰香的啊。”
童小军YY的功夫,赵长枪已经跟着护士去了护士站,不过这家伙心中也有些疑惑:“这丫头怎么了。为什么非要让我过來拿药。她好像对我也太热情了吧。哦,她不会真的对我有意思吧。”
赵长枪可不是感情榆木疙瘩,他见过的女孩子可多了去了。听其言,观其行,就能将女孩子的心事猜个差不多。
事实证明,赵长枪料想的一点都不错,小护士的确对他有意思。因为在赵长枪从她手中接过两个药盒子的时候,他感到手中还多了一张小纸条,小护士脸上的神色也有些不太自然,微微泛红。
走出护士站,赵长枪悄悄打开纸团一看,上面是一个电话号码,还有一句话:“帅哥,今晚东大街麦当劳,约不约。”
赵长枪一阵头大,心说,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好像沒有对她释放脑电波啊。怎么就这样了。不行,以后得少來这个医院了。不然老子非犯错误不可。
赵长枪拿着药盒子回到病房的时候,童爸爸和童妈妈都沒有睡觉,正在听女儿童小蕊说话。两位老人看到赵长枪起來后,马上就要挣扎着起來谢谢赵长枪,口中还一连声的称呼赵长枪为恩人。
“伯父,伯母,你们快躺下,快躺下。我和赵玉山是过命的兄弟。你们不用拿我当外人。将我和玉山哥一样对待就好。”赵长枪一边扶着两位老人躺下,一边连声说道。
提起赵玉山,童妈妈不禁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唉。不知道玉山那孩子被警察抓起來后,现在怎么样了。”
童小蕊已经将整个事情都告诉了他们,所以他们知道赵玉山是被警察抓起來了。
“伯父,伯母。你们放心吧,玉山哥在里面沒事的。我就是为这件事來的,待会儿,我就去警局一趟。”赵长枪说道。
众人听到赵长枪这样说,才稍稍放下心來。虽然童爸爸童妈妈,包括童小军以前都不认识赵长枪,也不知道赵长枪的能量到底有多大,但是通过之前赵长枪暴打瓜皮头的事情,他们对赵长枪产生了一种盲目的信任。
“枪哥,我有一件事,一直不明白。”童小军忽然说道。
“怎么了。”赵长枪问道。
“我一直想不明白,今天凌晨,瓜皮头为什么直接跑到我家的楼下去抢钱,而不是让我带着钱直接去植物园,将我爸爸妈妈接回來。或者说,他们直接将我爸爸妈妈带到我家的楼下,我们完成交换过程也可以啊。他们为什么偏偏要抢钱呢。难道说他们自始至终都沒打算将爸爸妈妈还给我们。”童小军皱着眉头问道。
这个问題童小军已经考虑了很多遍,他的心中也已经大体有了个答案,但是他还是想听听赵长枪的解释。
同样,这个问題当童小蕊在电话里告诉赵长枪的时候,赵长枪心中就有了答案,所以此时听到童小军问他,便马上说道:“小军,你猜想的不做。我想,今天凌晨如果不是你死命坚持不见到伯父伯母,就不给他们钱,而是提前给了他们钱。恐怕伯父伯母就凶多吉少了。”
“他们肯定做了两手准备。如果瓜皮头等人能顺利的拿到钱,他们肯定就不会放过伯父伯母了。只有他们实在拿不到钱,才会按照原來的约定,你给钱,他们放人。”
“这些人也太狠毒了吧。为什么一定要置我爸爸妈妈于死地。事情本來就不关他们的事。”童小蕊在一边说道。
赵长枪沒有回答童小蕊的话,而是朝两位老人问道:“伯父,伯母,你们被他们抓起來后,就一直被关在植物园的那个废弃公交车里,”
“不是,当我最先醒來的时候,我发现我是在一辆车上,头上有头套,耳朵里也塞着东西。当我们头上的东西被取掉的时候,已经被关在一个昏暗的大屋子里,潮湿阴冷。大屋子里有许多的铁笼子,每个铁笼子里都有一个人。我和小蕊她妈也被关在铁笼子里。头顶上就一盏大概二十五瓦的电灯泡。我粗略的数了一下,里面总共有二十人左右。”
“太可怕了,你们沒有见被关在里面的那些人,一个一个形容枯槁,瘦的好像皮包骨头,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有伤,伤口都溃烂作脓。如果不是天气冷,非得找蛆不可。唉,真是让人难以想象,我们的国家竟然还有那种地方存在。如果不是后來,我们很快便被弄出來了,我们在那种地方两天就得疯。”
童爸爸现在虽然早已经远离了那个罪恶的地方,但是当他说起來的时候,他的身体竟然还是不断的轻轻战栗起來。
对他來说那个地方已经成了他一生中最恐怖的记忆。
赵长枪听着童爸爸的话,马上想到那些人为什么一定要除掉童爸爸和童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