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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我想做将军夫人

苏梨只是个女子,所以苏梨可以死。

到时事发,他甚至可以借机处死苏挽月和楚慎来平息忽鞑的怒火。

一个失宠的贵妃和一个先天有疾的皇子,换镇边将军的命,这很划算。

片刻的惊诧后,苏梨从容镇定的和楚凌昭对视:“若将军得胜,生死局后陛下便答应臣女方才的提议吗?”

“若陆戟得胜,朕会让他官复原职,让他即刻带兵赶赴边关,他离京那夜,潋辰殿会走火,苏贵妃与皇子楚慎不幸死于火中,尸骨无存,县主府会多一位小公子,系苏家旁支远亲遗孤。”

不过短短几瞬的时间,他连楚慎如何假死都已经想好。

“臣女领命!”

一直对小皇子不闻不问的帝王突然下旨要加派人手照顾小皇子,并让御医给小皇子调养身体。

御前伺候的宫人领了旨去内务府选宫人到潋辰殿伺候,见苏贵妃疯得厉害,便将她捆了起来,再将嘴塞上,以免她吱哇乱叫扰了贵人安宁。

这些事做得并不张扬,关注到的人不多,因此也没人注意到有宫人在潋辰殿外面打探了消息匆匆离开,去了安贵妃寝殿。

“陛下这是又要重视这个孩子了?”安若澜躺在美人榻上懒懒的问,这些日子楚凌昭忙于国事,几乎不到后宫转悠,太后又被禁了足,不必晨昏定省的请安,她便越来越惫懒。

年老的嬷嬷帮她按捏着肩颈,眼底闪过精明的算计:“原以为这孩子生来有残缺,会自生自灭,没想到陛下又对他上了心,不过就算如此,这孩子日后也上不得台面成不了大器!”

“嬷嬷这话不能说得太死。”

安若澜说,掀开眸子,眼底一片冰寒:“他一个口不能言的孩子都能从那种地方引起陛下的注意,日后还有什么样的造化都未可知呢!”

“二姑娘说的是。”

嬷嬷自知失言,越发尽心的帮安若澜捏肩膀,安若澜舒服的哼了一声,复又问道:“这几日可有收到传信?”

“还不曾有人传信,前些日子陛下又在宫里肃清了不少人,现在要传信恐怕有些困难。”

安若澜打了个哈欠,黛眉微蹙,浮出不满:“都迟了两个月了,再不把药给我,我骨头都要化了!”

“二姑娘别着急,这几日应该就会有传信的。”嬷嬷宽慰着,端了一杯茶给安若澜。

安若澜接过喝下,人已有些迷迷糊糊,倒在美人榻上嘀咕:“那我再睡会儿,有什么事叫我便是。”

“好!奴婢去御膳房看看二姑娘的汤。”

嬷嬷说完小心翼翼的退出寝殿,朝御膳房走去,路过御花园的时候,听见欢快的笑声,不由得打眼望去,只见华清池边的小亭子里坐着一个奇装异服的女子,旁边还有一个宫人伺候着。

昨日使臣团进京了,那约莫就是胡人的公主吧。

嬷嬷心里想着,不欲多事,正要绕路离开,那公主却忽的站起来,走到栏杆边朝她看过来。

隔着十好几步的距离,嬷嬷看不清公主的容颜,只听见公主清婉柔美的低声问身边的宫人:“那个人是谁?”

嬷嬷整个人如遭雷劈,呆愣在原地。

怎么会!

不可能是她!

这绝对不可能!

心跳如擂,嬷嬷下意识的想要上前探个究竟,走了两步又猛地顿住。

不!她不能过去!

嬷嬷掉头急匆匆的离开,背后传来宫人焦急的呼唤:“嬷嬷!嬷嬷等一下!”

她走得更快,像是有恶鬼在背后追她一样。

不知道走了多远,左脚绊了右脚一下,嬷嬷一下子摔倒在地。

“哎哟!”

嬷嬷痛呼一声,头顶传来吊儿郎当的低笑:“哪儿来的老婆子,一言不合竟然给爷行这么大的礼?”

抬头,一张俊美的脸映入眼帘,嬷嬷心里咯噔一下,左右一看,没想到自己竟慌不择路,走到了这里来。

“奴婢见过侯爷!侯爷贵安!”

嬷嬷顾不上腾,跪好问安,楚怀安没骨头似的靠在柱子边瞅着她:“你刚刚跑什么呢,背后有鬼吗?”

这种年纪的嬷嬷都是宫里的老人了,把宫里的规矩背得滚瓜烂熟,是断然不会轻易在宫里乱跑的。

“回侯爷的话,贵妃娘娘极是困乏,奴婢担心娘娘身子不适,急着去太医院帮娘娘抓点提神醒脑的药。”

苏挽月身边的人楚怀安都认识,这嬷嬷口中的贵妃只能是安若澜。

听着嬷嬷说的话,楚怀安毫无形象的打了两个哈欠:“提神醒脑的药?什么药啊?本侯这些时日也疲乏得很,让那些个庸医也熬给本侯喝喝。”

“这是女儿家喝的,恐怕不大适合侯爷。”嬷嬷小心应付,极快的掀眸看了楚怀安一眼,见他神色恹恹一点精神都没有,心中不免诧异。

楚怀安本也不是要揪着她找茬,闻言摆了摆手:“不合适就算了,去吧!”

说完转身回去,走了没两步,整个人一软竟是栽倒在地,候在里面的宫人立刻冲出来:“侯爷……”

“闭嘴!”楚怀安在那宫人头上拍了一下:“我娘刚睡下,你吼什么!”

“侯爷,您摔……”

“不小心摔了一跤,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楚怀安低斥,两个宫人一左一右的扶着他不说话了。

还没离开的嬷嬷狐疑的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几眼,侯爷这身子骨怎地软得和二姑娘有点像?

嬷嬷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又想到在御花园看见的人,连忙火急火燎的回去找安若澜。

这厢楚怀安被宫人扶进屋里刚坐下,楚刘氏担忧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咳咳,谨之,你怎么了?”

楚刘氏病得重,这会儿还下不了床,怕自己过了病气给楚怀安,便一直不许他靠得太近。

楚怀安趴在桌上懒懒嘀咕:“没事,刚踢到个硬石头,脚有点疼,您继续睡吧,我就在屋里待着,您醒了我还陪您说话。”

自从知道遗旨的事以后,他便模模糊糊理解了楚刘氏这些年的不容易,他离京数月,楚刘氏也病了数月,于情于理,他也该多陪陪自己的娘亲。

只是他的声音也还是有气无力的,楚刘氏放心不下,撑着坐起来掀开床帐:“好好地怎么会踢到石头?过来让我看看?”

楚怀安站起来,身体晃了一下,像喝醉了一样,摇了摇头才走到床边蹲下。

楚刘氏凑近嗅了嗅,没闻到酒气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额头怎么这么凉?可是生病了?”

“一路舟车劳顿,有点风寒,已经喝过药了,没事。”楚怀安回答,强打起精神勾起笑来,没告诉楚刘氏那些御医也没瞧出他什么毛病,只胡乱让他喝药的事实。

“你身体底子弱,一病就要病好久,一定不能大意……”楚刘氏紧张的提醒,所有人都觉得楚怀安没什么大事,只有她,哪怕是一点小小的风寒,也紧张得不行。

楚怀安抓住楚刘氏的手,脑袋软软的枕在她手上轻轻蹭了蹭:“娘,这些年辛苦您了。”

楚刘氏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眶发热,手也激动得有些颤抖。

喉咙哽得难受,她揉揉楚怀安的脑袋,叹息着道:“娘错了,娘当初不该那样对阿梨的,她是个好姑娘,若不是娘糊涂,你现在说不定与阿梨连孩子都有了!”

困得厉害,又因为是面对着楚刘氏,楚怀安不由得生出两分撒娇的意味:“娘,阿梨不会要我了,她喜欢别人了。”

“她喜欢谁了?”楚刘氏追问,眉头微皱,又道:“你以前的确太纨绔糊涂,若你真心想和她在一起,就好好改正,让她看见,以你的相貌身份,不会输给旁人的。”

“我输了。”楚怀安闷闷地说,索性坐在床边的鞋塌上,哼哼唧唧的嘀咕:“她喜欢那个人长得虽然比我差一点,但家世不输于我,武功高不说,还有胸怀大义,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甩了我不知道多少条街。”

“……”

楚刘氏一脸无语,她了解自己儿子的脾性,若不是对方真的这样好,他也不会这么不遗余力的夸人。

“娘,你说如果我一开始就喜欢她多好啊……”

他轻声呢喃,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苏梨带着苏唤月那只残臂去了一趟陇西县,安珏交待过一次剩下的尸首在哪儿,楚怀安派人去时中了埋伏,没找到尸首。

约莫被人毁了,约莫被人随意丢弃了,总之找不回来了。

她去时已经是傍晚,七娘正在做晚饭,看见她时愣了一下,随即骂了一句:“你这瘟神怎么又来了?”

骂完,眼眶发红,上前一把拉住苏梨:“我托人给你送了好几回信,又去侯府找了你两回,都没找到人,你上哪儿去了?你二姐的坟……”

“七娘,我知道。”苏梨抬手帮七娘擦去眼角的泪花:“我把二姐带回来了,有劳七娘借我盏灯笼和一把铁锹。”

“吃了饭我一会儿陪你去!”

“我不饿,我自己去就好。”

苏梨坚持,七娘红着眼睛瞪了她一眼,寻了灯笼和铁锹递给她。

“多谢七娘。”

苏梨微微颔首,提着灯笼拿着铁锹离开,七娘捏着围裙擦眼泪,一回头不期然看见一个鼓囊囊的钱袋放在桌案上,打开一看,里面有好多价值不菲的东西。

“小丫头片子,和她娘一个德性!”

骂完,声音随风飘散。

被挖开的坟后来又被七娘填上了,之前木碑应该被损坏了,七娘换了个新的,不知是不是请县里的先生写的,木碑上的字倒是有些风骨。

苏梨把身上的包袱取下来小心放到一边,又慢吞吞把坑挖开,手使不上劲,她挖得很慢,等把棺材挖出来,天已经完全黑了。

苏梨跳进坑里想把棺盖推开,推了半晌却没有推动。

没力气了。

这个时候怎么能没有力气呢?

她咬牙,用尽全力去推,脸憋得发红,眼眶也跟着一点点发热。

二姐……

她在心里低唤,棺盖忽的一松,抬头,陆戟不知何时来的,站在旁边帮她抬起了棺盖。

“将军……”

她诧异的唤了一声,声音低哑带着明显的哭腔。

陆戟默不作声的帮她把棺盖放到一边:“是七娘告诉我你在这里的。”

他解释了一句,好像他是听了七娘的话才寻到这里,并不是一路尾随她而来,见她实在无力才跳出来帮她的忙。

苏梨眨巴眨巴眼睛,拼命克制汹涌的泪意。

“谢谢!”

说完爬出坑,把放在一边的手骨小心翼翼的捧起来放进棺材。

陆戟没有打扰她,出了坑,蹲在木碑前面,从怀里摸出火折子和一沓纸钱烧起来。

昏黄的火光将木碑投射出一个修长的黑影,黑影刚好覆在后面的坟坑,像还未消散的魂魄回来找自己残缺的身体一般。

眼泪终究还是落了下来,苏梨抓着棺材沿无声的哭了很久。

二姐,对不起,我没能找回你的尸首。

二姐,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

二姐,若有下一世,但愿我能投得男儿身,你我为姐弟,我定护你周全,不让任何人欺辱于你!

最后还是陆戟帮忙盖上棺盖填的土。

哭得太久,脑子有些晕乎乎的,苏梨坐在墓地前看着陆戟一铲一铲的盖土,莫名想到那次雨夜,楚怀安也是这样帮她的。

然后耳边响起岳烟那天晚上的的话:你若真心喜欢一人,自是想将身心都交付于他!

新鲜的泥土再度被堆成尖尖的小土包,陆戟在最顶上压了块石头。

夜风乍起,被烧成灰烬的纸钱随风飘散,越来越弱的灯笼光亮摇曳不定。

陆戟走到苏梨面前,微微俯身看着她:“还有力气走路吗?”

摇晃的烛火在他脸上映上明灭的阴影,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种奇异的温柔。

鬼使神差的,苏梨摇了摇头,陆戟俯身将她抱起,身体腾空的瞬间,苏梨揽住陆戟的脖子,倾身主动吻了上去。

她是临时起意,时机又掐得极好,陆戟极细微的偏了下头,却没能避开。

四唇相接,一刚一柔,契合的刚刚好。

温热的呼吸一点点交融,气息渗透彼此的肺腑,陆戟僵住,抱着苏梨的手微微收紧。

他没有动,苏梨也没动,等了好半天,苏梨撤离,揪住他的衣领:“我都做到这一步了,将军就不能回应我一下吗?”

“你现在是在意气用事。”

“就算是意气用事,我为什么不找别人?”苏梨冷静的问。

她知道自己选的这个时机其实很不好,还有很多很紧要的事没有解决,她也没有经过周到的筹谋策划。

如此冒失,却又如此迫切的想要从他身上得到点什么。

“阿梨,你想要我怎么做?”

陆戟问,像是疼惜至极,又像是拿她无可奈何。

苏梨认真的看着他:“我想做你的将军夫人,帮你带孩子,你点个头可以吗?”

她跟在他身后够久了,为他做的也够多了。

在其他人面前她说过无数次心悦于他,独独没在他面前坦白过自己的心意。

她想,这是不对的。

“我心里还有阿湛的生母。”

“我不强求你喜欢我。”

“没有喜欢,我不会与你洞房。”

“那便不洞房。”

苏梨爽脆的回答,陆戟的呼吸重了重,眸底攒了火,透出两分野性的危险。

飘摇的灯笼终于不堪夜风摧折熄灭,视线一下子陷入黑暗,然后呼吸贴近,是狂风骤雨般的掠夺。

苏梨仰头承受,眼睛微微睁大,有些惊诧,清晰的感到肺腑的呼吸一点点被榨取。

不知是压抑太久还是刻意想吓退她,陆戟的动作近乎粗暴,唇齿发疼然后发麻,腰肢也被紧紧箍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折断。

“唔!”

苏梨闷闷地痛哼了一声,舌尖甚至尝到了血腥味,陆戟终于退离,却仍紧紧的抱着苏梨平复情绪。

他的呼吸很急,胸膛起伏时,能清晰感受到彼此肋骨的震动,狂热得叫人心悸。

苏梨手脚真的有些发软,然后听见陆戟在她耳边沙哑的克制的低问:“阿梨,你既不图我欢喜,也不图我的身体,那你做将军夫人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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