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怎么啦?你是想陪我一起去吗?......我想安总一定会欢迎你的…”米彩说着笑了笑,显然她的心情不错,是期待去扬州见红衣女子的,因为这是她为数不多能交心的朋友。
“我......我就不去了,咖啡店这边还有不少开业前的工作要做呢。”
米彩微微有些失望:“就知道你不会去,不过也是应该的,这个阶段沒什么比事业來的更重要,所以你要加油…”
我点了点头,回道:“嗯,你自己路上也要注意安全,不要疲劳驾驶,困了就去服务站休息一会儿。”
“知道了,一共就三个多小时的路程,你不用担心的......不过我真的很期待安总这次西藏之行的收获,这些年,她和那个男人都很痛苦,希望在这之后他们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
“嗯......听说那个男人和他的初恋还有了个孩子,而且还离过婚.......”
米彩不满的看了我一眼,问道:“怎么,你是要拿他做榜样吗,觉得自己还沒兴风作浪的够?......要不是因为爱,安总才不会包容他这些人生中的污点…”
“我早就告别了兴风作浪的生活了,我现在特别简单,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过,安总这一年來也将那个男人整的够呛,我想:他们都已经在这场长期的爱情战争中明悟了,我们这些旁观者的眼光对他们当事人而言,都不算什么,他们要的只是以后在一起的生活......我相信他们经历了这么多,爱情里一定满了包容和理解,他们现在所拥有的是一种最高级的爱情,也是拆不散的爱情…”
米彩沉默了很久,沒有再反驳我什么,或者她认同了我所说的,也或者她不想与我过多的理论,要我自己去良心发现,实际上,相较于红衣女子对那个男人的包容,她对我的包容也够多了,因为我也曾经让一个女人怀过孕,私生活混乱过,更因为被动的过失让她丢失了卓美,但她却并沒有因此离开我,甚至比以前更在乎我......所以,这是我为简薇现在的遭遇感到心痛,却不能回头去看上一眼的原因。
.......
这个日落后的傍晚,米彩独自去了扬州,我也带着一种复杂的心情回到了家,家里的我是孤独的,因为板爹和老妈也在今天回乡下探亲了......这种好似被安排出來的孤独,忽然便蛊惑着我,我想和时间赛跑,如果我现在乘坐高铁,只需要两个多小时便可以到达苏州,我可以去见上简薇一面,明天早上也赶得及回來......
可是......
天色渐渐昏暗,我一个人煮了些面,又去楼下买了些下酒的小菜,我喝了不少酒,我想借助酒忘却那些困扰着我的烦恼,以便于夜深人静时不会想上太多,早早的进入到睡眠中,然后迎接明天早上的阳光。
我确实这么做了,7点钟不到时,我便带着晕眩躺在了床上,而这个时候米彩也发來了她平安到达扬州的消息,我松了一口气,便在晕眩中产生了睡意......
我真的睡着了,可是短短的一个小时里,我却噩梦连连,其中,简薇因为对生活的绝望而选择终结生命的一幕,更是将我从梦中惊醒,我一身的冷汗,手心充满了潮湿感,我的坚守隐隐有要崩塌的迹象,我在周遭的一片黑暗中点上了一支烟......我克服着这种恐慌,可是恐慌却延绵不绝的侵袭而來......我将只抽了一半的烟掐灭在了烟灰缸里,心思渐渐扭转......
我开始相信,今天米彩和板爹他们的同时离开是命运给我的提示和机会,是命运要我去苏州与简薇见上一面,所以才会有如此巧合的安排,如果我错失了,那一定会得到最严酷的惩罚,我会因为这个惩罚而遗憾终生.....
在这种心情的驱使下,我越來越坐不住了,我离开了床铺,穿好了衣服之后,便提着自己的公文包离开了住处,又打的赶向了火车站,路上看着那一盏盏在车后倒退的路灯,我的心中充满了负罪感,我数次想放弃,可是一股难以言明的力量却一次次的驱使我继续往火车站前行,追逐着去往苏州的方向......我不是救世主,可是却应该去见她一面,至少这一年多來,我们不涉及爱情,也曾在商场并肩奋斗过,我们之间是有除爱情之外的情分的.....
晚上的八点半,我带着一些醉意,再次坐上了去往苏州的火车,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夜色,我整个人陷入到了前所未有的空乏中,这种空乏是物极必反后得到的,我知道,如果我想的太多,我将在这个夜晚一事无成,我的空乏会减轻我身上的负罪感。
.......
深夜的11点,我再一次到达了苏州,途中我曾拨打过简薇的电话,但她并沒有接听,于是我打了颜妍的电话,她在一刻钟后來到了火车站。
我们只是一个星期沒有见面,但她却明显的瘦了,气色更差了,这些都是生活中的苦痛给她造成的,她很不容易,自己还沒有从伤痛中回过神,却要照顾着比她更落魄的简薇,相较于颜妍个人的伤痛,简薇的整个家庭都毁了…
我和颜妍向火车站的停车场走去,她仿佛在意料之中对我说道:“昭阳,我知道你一定会來的......你不是方圆和向晨这样的男人,所以你一定会來的…”
“來或不來,我都很痛苦…......我也只能见见她,却沒有能力去为她做些什么。”
“沒有人要你为她做些什么,官场上的事情更不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有能力去改变的,对于简薇而言,你能回來见她一面,给她一句鼓励的话就够了…”
我沉默了很久,才转移了话題问道:“简薇她在苏州吗,我给她打了两遍电话她都沒有接.......”
“在苏州,今天傍晚她去了公司,之后可能沒将电话带在身上,她妈妈被双规的消息虽然还沒有被媒体报道,但已经在圈子里传开了,那些和她公司正在合作的客户人人自危,都打算终止和简薇的合作合同,讨要已经支付的合作资金,简薇已经因此焦头烂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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