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陆子逸的伤口经过府内大夫精心医治后,已经不再往外冒血,而且他的神志也较之前清醒了不少。然后,陆子逸又把汤碗叫去让她全权负责伺候他的饮食起居。
汤碗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这是陆子逸对那个“纸老虎”称谓的报复,明目张胆的报复!
这一天里里外外忙下来,汤碗只想直接躺倒在地上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干。可是,她的屁股才刚挨着地,就听到八角走过来对她喊道:“快起来,府上有客人到了!”
“破碗,进来扶我一下!”汤碗看看八角,双手一摊,认命地走进了陆子逸的厢房。其实陆子逸只是背上那一刀伤得重些,其他地方只是小小的伤口,但是汤碗把陆子逸从床上扶起来后,他就把自己身上的整个重量全都压到了汤碗的身上。
汤碗虽然已经十五岁了,但是自幼跟着酒壶风餐露宿,饥一顿饱一顿,长得比寻常人家的孩子都要矮上几分,自然更不用说有什么力气了。
陆子逸的这一压,直接压得汤碗的肩膀都往一边沉了好几公分,若没有她咬着牙死命撑着,怕是现在两个人又要像在禅林寺中那般,双双滚落到地上去了。
“坚持住了,贵客就要过来,你若是把我摔了,我就让陆云把你一脚踢进汤达府里面去。”陆子逸的胳膊挂在汤碗的肩膀上面,他的脑袋低下来,嘴巴正好够到汤碗的耳朵。
陆子逸知道汤碗跟汤府有过节,至于是什么样的过节,他现在暂时还没查到。不过,他的眼睛再一次眯了一下:不管是什么理由,反正只要拿来有用就行。
果然,一听到陆子逸提到汤府,汤碗的身子就不由自主地一僵。
“这个可恶的男人,为什么一直拿捏着这件事情不放?还有,哪家的贵客夜里才上门探望病人?”
汤碗扶着陆子逸摇摇晃晃地刚刚走进花厅坐下,八角就躬着腰迎着两个人走了进来。跟在他们后面的,还有一个头发苍白背着医药箱的老者。
“微臣身体抱恙,无法与两位皇子见礼。”陆子逸斜斜地靠在太师椅背上,态度淡漠却不失礼,只不过周身的空气里,飘散着一阵阵似有若无的血腥气。
来的,正是三皇子怀王陈文宣跟六皇子端王陈文泽两个。
看到陆子逸异常苍白的脸色,三皇子首先说道:“听闻国师在禅林寺内静修时遭到了重伤,父皇他震惊不已,已命刑部龚大人全权负责此案,一定要将那个胆大包天的恶徒绳之以法!”
“总是微臣不小心,还让圣上受惊了。”陆子逸再次躬了躬身。不过,这次身体向下弯曲的幅度有点大了,他的后背很快就渗出了少量的血迹。
“国师是我大陈国的护国功臣,居然还会有人胆大包天到来伤害与你,此人若是不除,终是我朝心腹大患。另则父王忧心国师的伤势,特命我们携宫中最擅收治伤科的李御医前来为国师诊治,为宽父皇的心,还请国师不要推辞。”陈文宣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面招了招手,示意李御医上前。
“那就有劳李御医。”陆子逸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汤碗:“破碗,替我除去衣衫,好让李御医查看伤势。”
三皇子没有去看陆子逸的背,倒是很感兴趣地看了几眼汤碗:“国师,这个,是不是那时惹得国师与汤能匠之间不太愉快的那个小奴才?果然长得有点‘别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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