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干净了呐!!!”
会场内,爱德华的发言还在继续。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爱德华的发言结束,等待宣布结果时刻的到来。
这一天,天都城也飘起了片片的小雪。
无数人记者焦急的等候在门口窃窃私语。
曾经亲身去经历过采访过寻祖项目的记者们在这时候也默默的叹息着。
金锋被抓走,剩下的黄冠养一群人再如何辩解也是于事无补。
虽然有良知的记者们心有不甘,但他们也同样无能为力。
这场快若闪电对黄河寻祖的围剿其实都是针对金锋而来。
要嘛金锋得罪了人,要嘛就是有人要金锋下台下课,身败名裂,从今往后一蹶不振,彻底消失在神州舞台。
这场仗,对方赢了。
这当口,有两个记者的声音越来越大。双方从最初的争论争吵,跟着便自动手推搡起来。
“你们神州台的有什么了不起。吃里扒外,你们也配叫神州台!”
“孺子牛。我们神州台惹着你们文保记者哪儿了?我他妈还想不通呐。可我有什么法子?有本事的,你进去跟他们辩论啊!”
一个神州台的记者和文保系统的专职记者在门口推搡互骂,跟着就动手打了起来。
现场的同行们纷纷上前劝的劝,拉的拉,隔离开两人。
“你他妈吃枪药了。你们文保系统从上到下都这么横这么狂,不收拾你们收拾谁?”
文保系统绰号孺子牛的专职记者孺子牛指着神州台的记者厉声唾骂:“我们文保系统就是这么狂,就是这么横。总比你们连他妈自己祖宗都不认了的狗逼强得多。”
这话顿时引来了神州台其他记者的不爽和不满,好几个人纷纷加入战团,跟孺子牛对骂起来。
孺子牛一个人对战六个神州台的名嘴名记,丝毫不惧一一对战对骂。。
双方骂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辆沾满雪粒子和污垢的出租车缓缓停在门口。
车门开启间,一只略带畸形的腿缓缓探出,落在地上。
出租车已经足够的脏了,但还是没有这条腿的主人身上脏。
一个瘦骨嶙嶙的男子穿着早已失去本色的稀脏长裤,上身套着一件满是污泥的冲锋衣。
他的十指已经黑得不像话,左手夹着本地七块钱一包的香烟正在冒着缕缕的青烟。
食指中指被烟熏得如回流老蜜蜡那般的焦黄。
他的胡子拉渣,似乎好久都没有洗过脸。黑黢黢的脸满是憔悴,深深的鱼尾纹每一道都刻满了沧桑。
他的头发乱得就跟鸡窝,白白的黑黑的头发夹杂一起,就像是刚刚淘完垃圾的流浪汉一般。
这个人太瘦了。哪怕穿着宽松的冲锋衣,那沉重的双肩包宛如一座泰山般压在他的肩膀上,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
寒冬中,单薄的衣服,沉重的大包,男子就像是一个受尽磨难远行归来的游子,
但是他的眼睛却是很亮,比飘在空中的雪花都要更亮上七分。
“谢谢您哥们。欠你个人情。”
“嘿。您说哪儿去了,小金爷。这咱不可敢当来着。”
“这烟您拿着抽,我先走了啊。赶紧去办您的正事儿,好好的收拾那些狗逼王八孙子。”
“狠狠抽他丫的!”
出租车司机大声叫着小金爷,拨挡走人。
小金爷三字传入门口记者的耳朵,几个记者咦了一声慢慢转过头去。陡然间眼瞳缩成针眼大小。一颗烟蒂轻轻坠落雪地,瘦削的游子慢慢抬起眼皮,睁开那黑曜石星河璀璨般的眼睛。
跟着,男子咳嗽了两声,又复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点燃。
这当口,文保系统专职记者孺子牛被神州台几个记者推出人堆跌下台阶。
眼看着就要摔倒的时候,冷不丁的男子抬手拎着孺子牛的衣袖让其牢牢站在自己身边。
孺子牛回头叫了一声谢谢,正要指着神州台记者痛骂的时候,忍不住嗯了一声。
猛地片偏转脑袋定眼一看,身子顿时大震。
急忙揉揉自己的被雪花打湿的眼睛仔细再见。
一瞬间的刹那间,孺子牛倒吸一口凉气,眼睛鼓起老大几乎凸爆眼眶。
“金总——”
孺子牛身子骨哔哔啪啪的抖着,一张脸瞬间充血,眼球血丝满布,用尽全身气力嘶吼出声。
“金总!”
“金总!!!”
“您回来了!”
金总两个字在空寂荡荡凄神寒骨的会场外上空凄厉回荡,时间空间在这一刻陡然停留凝固。
还在喋喋不休骂着孺子牛和劝架的记者个个变成了冰雕,呆呆傻傻看着眼前的金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是一张黄皮寡瘦棱角分明僵硬的脸。
半垂的眼帘,燃烧的香烟,孤寂的身影在众多记者的眼中被无限放大。
那是一座伟岸的珠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