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凤询身边多年。

暗卫知晓他一旦有何决定，绝对不会更改。

自己如何劝。

他虽说会听，也不以为然。

唯独当今那个皇太后。

凤询分明是下定决心要杀了她。

他非但没有杀了千秋，甚至还为了救她负伤。

大青龙寺之行。

凤询明面上是打着为国祈福的名头。

实际上便是打算效仿先帝，将她囚禁于大青龙寺。

如今，又再次改变主意。

他所认识的主子，杀伐决断，从未有过任何举棋不定的时候。

能让他三番四次改变主意，甚至还躲在书房之中。

可见千秋的厉害。

于是。

当暗卫将事情添油加醋，告诉了千秋以后。

他的眼神中带着期待，等待了千秋回应。

此时的千秋。

她盘坐于屋内，对着面前的一盆花修建枝叶。

她的面色平静，油灯的火焰跳跃，洒在脸上的光线，晦暗不明。

这般熟悉的感觉，让他想起了凤询。

暗卫半跪在地上，心里忍不住联想起来。

这两人。

当真是莫名的夫妻相。

这夫妻相，指的并不是他们的长相相似，而是给人的感觉。

甚至，眼前这个女人。

比主子还要来的阴郁莫测，隐隐不安。

偏生还长着一副温柔的模样，笑面虎似的。

嗯，还像个母老虎。

暗卫的心里面还在嘀咕，却迎上千秋转过头来的眼神。

她面带慈祥的微笑，说道：

“想什么呢？嗯？”

她的语气温柔，幽深的眼神，让暗卫一惊，只觉得顷刻间所有的心思，都被她给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