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清云跟着君无言成功出了城门,却又心怀鬼胎的非要求着君无言带她来邙山猎场。
昨日晓阳过来,除了准备打猎用品以及新鲜瓜果等事物外,也对邙山猎场的守卫进行了整理,加强了这里的守卫。
毕竟主子带着王妃第一次来,他得将此事办得妥帖才是。
君无言带着清云出了城,便到了京郊一户农家小院的门口,院子用篱笆围了起来,屋子是茅草搭建的。
“有人在吗?”君无言敲响了那篱笆小木门,就见屋子里出来人了。
“请问,有何贵干呐?”开门的是一个长胡子的坡脚老头,身上是粗布麻衣做的衣裳,还有好些补丁。
“我与夫人进京探亲返程,不料遇上匪徒,夫人摔成重伤,此刻继续赶路,我担心内子支撑不住,还请老人家收留我们一晚,行个方便。”君无言道。
老头向他身后的马车看了看,又听得车内有年轻女子咳嗽,便道:“我去叫我家老婆子来给公子搭把手。”
古代男女有别,虽然他只是个山野村民,但也还是懂的避嫌的。
许多农人朴素,却是最最热情心善的。那老妇人听自家的说了情况后,便出来帮忙了。
君无言扶着清云下了马车,老妇人将他们带到了房中,又端了两碗汤面,便出去了。
“老婆子,要不要把那老母鸡杀了,给那位夫人熬汤喝啊?”老头见她出来,拉着她的袖子悄声问道。
老妇人稍稍犹豫了一下,便道:“去杀了吧,反正一枚鸡蛋也只能换三文钱,大不了以后我多替人缝补点衣物,也能补贴家用。”
“辛苦你了,都怪我没用,是个瘸子,不能让你过上好日子,你这辈子跟了我,是真的委屈了。”老头用满是皱纹的手,擦了擦眼角的泪。
他手上满是沟壑,还有许多老茧。因着脚有残疾,他只能编制些箩筐背篓去卖,贴补点家用。二人五十多年的夫妻,也没有留下一男半女,是以日子过得极为拮据。
君无言听闻,便出来阻止道:“老人家,不必了,若是家里有鸡蛋,为我二人煮两个鸡蛋来便好。”说着,他又从袖子里掏了几块碎银子,“这就当我们的房费了。”
他早看到这院子极小,恐怕他们占了人家的坑床,今晚这两位老人还要住在柴房去了。
“哪儿要的了这么多银子,再者,远来是客,万没有要客人钱财的道理啊。”老妇人连忙推辞道。
“我们不杀那老母鸡,公子也不必给我们银钱,安心住下便好。”老头也推辞道。
君无言见状,也不强求,这二人也是真的心善,他便放心将清云留在这儿,自己先去邙山猎场打探一番。明日走前,留下银两给这二老也好。
用过汤面,君无言便将清云托付给了二人,便去了邙山。
花了两个时辰的查探,他弄清了守卫轮换的规律,也找到了一条较为隐蔽的路,通向猎场腹地。
这日,沈如玉几人到了狩猎的林子里时,君无言早已带着清云,隐蔽在他们必经之路的一棵树上了,两人周围还布了迷阵,只要他们不出去,别人也发现不了。
临走时,君无言将一包碎银子放在了炕头的枕头下。
察觉到君无言有些沉闷,清云知道,这人怕是在吃醋,不过,明明这么酸,却还答应她这种要求,想来,这人要么是傻子,要么就是做过对不起正主的事,否则,怎么会答应自己这种无理的要求?
“云儿,待见过那个人,你就断了对他的念想吧,他那种人,仁义都是装出来的,实则对谁都是冷漠无情的。”君无言道。
“我知道的。”清云应道,但实际上,心里并没有理会君无言的话,要她放弃尧殇?不可能!
以往自己父亲还在时,虽知道自己美貌,却因极少外出,不知自己的容貌到底算是几等,直到父亲过世,她在尧殇手底下行走这几年,才深知,这副容貌的杀伤力。
哪怕繁星和那些暗卫都是多年的情谊,自己不过是半道上才同他们成为一路人,他们哪次不是向着自己?
凭着自己的武艺,在那些暗卫心中,自己可不就是女神般的人物?哪怕是京中哪些权贵子弟,也有对自己频频示好的人,就连那个沐以卿,每次见了自己,也要纠缠一番。
在京时,她也没少见那些所谓的大家闺秀,名门贵女,单论容貌,无人能出其右。
也是因为这,导致她自视过高,对尧殇存了不该有的念头。
而她自己以为的那些不同对待,不过是因为看在流风的份上,尧殇没有过多为难她罢了。只是清云自己却不知,还真以为尧殇对自己与众不同的。
沈如玉跟着尧殇到了林子里,警惕的查探每一处草丛,发现动静,便弯弓搭箭。
边缘的猎物较少,有也是些野兔之类的,射了几只兔子,沈如玉便不满足于此,策着马向更深处而去。
“尧殇,你这样跟着我多没意思啊,要不我们比比谁猎的多如何?”沈如玉对着身侧的尧殇道。
“我们一起走,发现猎物,看谁下手更快吧。”不知为何,今日他心里总有些浮躁,不愿放沈如玉离开自己眼皮底下。
“也行,你们两就做个人证吧!”沈如玉转头对繁星晓阳说,二人皆点头应是。
刚在猎场时,晓阳就已经等候在入口处了,是以,便跟了上来。
沈如玉一夹马肚,先一步向深处而去,看到只獐子跑了过去,她弯弓搭箭,只一瞬,箭已离弦!
眼见着就要射中,却被旁边的一支箭羽撞上,两支箭在距獐子半米处跌落,那獐子受惊,向更深处跑去。
沈如玉转头,挑衅的看了尧殇一眼,便策马追着那只獐子去了。
尧殇紧随其后,哪怕他有余力超过沈如玉,却也保持着一丈的距离。
“他们来了。”君无言耳力极好,隐隐听闻马蹄声,悄声出言道。希望,今日过后,你能放下这里的人和事。他看着伸长脖子的清云,心中酸涩不已。
“无言,你说你布了个迷阵,外面的人发现不了我们,对吗?”清云道。
“嗯。”君无言心中苦闷,并未多想清云话中的深意。
清云摸上袖中的箭弩,目光微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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