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陈捕头一来,就想着三脚踢出一片乾坤,哪会轻易放过这两个人?本来天晚了已不在当差的时间。陈捕头正与手下在衙内喝酒呢,一听说有点屁事可以在手下人的面前长长威风,二则也因为这屁事涉及了县太爷的亲戚,于是带了三分的酒性就出来了。听了木萨的话,他把眼冲高峻一瞪道,“把本捕头都惊动了,能说走就走?”
高峻问,“那就依捕头,你说怎么办?”高畅的手还牵了高峻,一听他如此说,以为高峻还是世面见得少,这里不比西州,是他胆怯了。但是自己贵为皇亲又是高阁老的孙女,哪吃过这样的瘪子,大声冲了陈捕头道,“我说走走不得么?”
陈捕头说,“走不走得了,试试不就知道,”他往门边移步挡住二人去路说道,“先对着木萨老爷陪了不是才好往下说。”
高峻按下大姐跃跃而动的情绪,对着木萨一抱拳道,“这位大哥,我大姐是个女的,你不要与她计较,有什么事情都由我陪礼了!”木萨本来是怕多事,如今一看高峻谦卑的态度,那种深埋在骨子里的倨傲本性立刻就翻了出来。他把脸一仰道,“我这里的玉店还从来没人敢找茬儿,今天你们硬是要碰,那就不怪我们了!”
“得罪、得罪,”高峻说着,拉了高畅就往外走。陈捕头再一拦道,“小子,你是真傻还是装傻,让你们走了吗?”
高峻强忍了怒气陪笑道,“若依捕头该怎么办?”陈捕头一怒嘴,冲了木萨道,“去问问木老爷。”木萨说,“也罢,看在陈捕头的大面上,你们只要把刚才选好的那件东西买了走,此事算完。”
高峻摸摸怀里,从西州带来的二百两银子除去一路上吃用以及给孟凡尘和蕾蕾做衣服的花销,还剩下了一百二十两,就问道,“不知那件挂件多少钱?”
木萨眼珠转了转,“三百四十两。”
高畅一听就跳起来,“你这不是抢劫吗?刚才还是八十,怎么一眨眼就涨出来了这么多?”陈捕头把脸一扛,“你们先谈好的,如今又嫌贵,我看你们是成心扰乱治安,马上应该霄禁了,你们就随我到衙门里走一趟,让本捕头给你们开导开导。”
高峻道,“这事的来龙去脉我都知道,其实要想和和气气的解决了也不难。”
陈捕头说,“怎么解决?”
“店家大哥把我大姐的好成色的银子拿出来还给她,我们立刻走人,决不在这里没完。不然你就是想请我们走也是不能!”
陈捕头带来的捕快忙道,“两家消消气。别把小事闹大。”
陈捕快把眼一瞪道,“你小子帮谁说话哪!我还用你当和事佬,滚一边去!”说着抬脚踢了他一下,又对高峻道。“你无理取闹,假装买货实为骗银,立刻跟我去长安县衙,省得我动了链子!”说着伸手向后摘腰里的锁链。
高峻的火气一压再压,此时也压不住了。见他动手就不再给他机会,一抬腿蹬在陈捕头的胯骨上,把陈捕头像块砖头似地踢出了玉店的大门。高峻嘴里骂道,“你这无赖是怎么披上的这身黑皮!”
陈捕头的跟班本来还算实诚,但是看到捕头挨了踹也不能不有所表示,当即也把链子抖得哗啦啦响往前靠上。高峻不想为难他,只把另一只手里的乌龙刀连着刀鞘往他肩膀头一压,那人裂着嘴硬扛了片刻,腿一屈跪在当地,一动也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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