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峻听了也只好如此,当下换了红袍、带了思晴,二人各骑了一匹马、带了兵器出村子往西州而去。
家里剩下了柳玉如、樊莺和谢氏。谢氏带了甜甜去睡午觉,只留下柳玉如和樊莺坐在大床上说话。樊莺想起什么问,“姐姐,你们昨天半夜真的没有修床腿?”
“看你说的,要修也得白天,哪会黑天半夜的修这个,”她坐在大床上起伏着压了压,“再说这大床如此结实……”看着樊莺正在似笑非笑地看了自己,柳玉如恍然大悟,“哼,你要非想修床腿,等高大人回来,我一定把你所想告诉他,让你二人同修便是。”
二人坐在床边有说不完的话,彼此都把对方当作是可以分享高大人秘密之人,心与心之间感觉比另两个姐妹还要近上不少。樊莺道,“姐姐,等你生了孩子,我一定要给他做干妈才行。”
柳玉如听了此话,当下沉默起来。只是伸手抚了抚樊莺的头道,“好,姐姐答应你,只是你急不得才好。”
樊莺说,“怎么不急,我不但要当干妈,还要当师父,把我这绝世的武功都教给他。”又不好意思地道,“姐姐我吹牛了,有高大人在这里,哪里轮得到我!”
谢氏哄了孩子睡后,自己躺在床头并未睡着,她隔了屋子听樊莺与夫人对话,欠起身子看了看熟睡的女儿,心想这个苦命的孩子,一生下来就不知道亲爹是谁,以后也定是一点都不可能知道了。高大人虽说对孩子并未有半点的疏远,但是真如樊姑娘所说,将来高大人有了自己的亲生子女,到了那时又会怎么样?
她躺在床上,听着那边屋中柳、樊二人没了动静,自己想着自己无论是在容貌还是才德上都无法与她们任何一个人相比,更是辗转反侧地无法入睡。
高峻回到了窑上,烧窑的师傅已经把一座窑熄了火,旁边的场地上码满了烧好的砖。师傅问,“高老爷,再烧,就没地放了!”
高峪想着兄弟的话道,“不烧了,等窑凉了,安排人拆掉。”
罗得刀到了西州面见了郭大人,心里诚惶诚恐的。郭大人看出他的紧张,只说,“罗大人,谁都不是天生当官的命。想当年我二十几岁,第一次当了伙长,高兴得好几天都睡不着觉,这不也过来了!你去与孙大人做好交接。马上干好你的差事。”
郭大人还让人在西州大街上紧临着州府衙门的位置给罗得刀找下了一处宅子,又派人修整了一番。罗得刀就携了王氏住了进去。
王氏今年过了年刚刚二十五,比罗得刀小了十五岁,行起坐卧都受到了罗大人的极为体贴的照顾,心说这还真是不错。不强过高大人的那些女人,晚上单独躺在一起都不容易。
再看到这位罗大人,别看其貌不扬,但言语之间倒是引经据典,与自己更是有着许多的话可谈,因而踏下心来,好好地随了罗大人过日子。
孙玄大人已去法曹上任,所管的事情也比原来的差事少了许多,只是一些狱法、盗贼及与收受赃贿等事情的处理。
郭大人把罗得刀超拔上来,一是看出孙玄干得有些吃力。又没有撤掉他的意思,再加上罗得刀真有能力。孙大人知道郭都督能这样安排,至少说明他对自己的好感还是有的,不禁再次想起了柳中牧的高大人,自已还不是借了高大人的光?于是与从高大人那里来的罗得刀也是诚意结交,几天内就成了知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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