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香小心地等着她出来,“大小姐,这表公子当真是深藏不露啊。”
“难道不是我技不如人?”秦蓁嘟囔道。
“大小姐,您也不过从师一年。”寄香反倒觉得秦蓁已算不错了。
秦蓁觉得憋闷,猛地灌了几口茶,而后道,“走。”
“大小姐,去何处?”寄香一愣,连忙问道。
“去赵家。”秦蓁说罢,便直接夺门而出了。
“是。”寄香赶忙跟着。
秦蓁出了屋子,对坐在院子里头的袁锦年置若罔闻,径自去了徐大夫的屋子。
徐大夫正换了衣裳,瞧着她嘴角一撇,大大咧咧地坐在桌前。
“你这是去哪?”徐大夫淡淡地问道。
“去一趟赵家。”秦蓁接着道,“姑姑那处传来信儿说,身子不大好,她如今有孕在身,这孩子得来不易。”
“赵家的水太深。”徐大夫缓缓地坐下。
秦蓁亲自斟茶,双手递上,“师父,那大师兄便是徒儿的远亲,您为何之前不语徒儿说?”
“我怎知?”徐大夫挑眉,继续道,“我又不是户部的。”
秦蓁嘴角抽搐了几下,“哦。”
“他怕是要在这处赖上几日,也不知怎的,往日在我这处讨个没趣便走了,这次是怎么了?”徐大夫看着她道,“这几日你便莫要回来了,只管在赵家住上几日。”
“是了。”秦蓁连忙便将那外头的传闻一五一十地与徐大夫说了。
徐大夫听过,脸上并无诧异之色,只是看着她道,“这官道上但凡被踩死个蚂蚁,转瞬便能传到皇帝耳朵里头,若非这个借口,那林家岂不是要背个谋逆之罪了?”
秦蓁也觉得是,故而道,“师父,徒儿先去了。”
“去吧。”徐大夫倒是不担心她医术不精,反而甚是随意地摆手。
秦蓁嘴角一撇,“寄香我也要带走的。”
“你便这样去?”徐大夫瞧着她这身打扮。
“这怎么了?”秦蓁倒也不介意。
“赵家是什么地方,你若是这样去,还不得被轰出来?”徐大夫冷哼道。
秦蓁挑眉,“正好练练拳脚。”
“就你那三脚猫功夫。”徐大夫哼哼道。
秦蓁皱眉,“师父也看不起徒儿,徒儿这身本事可都是师父传授的,师父瞧不起徒儿,便是瞧不起自个。”
徐大夫吞了一口茶,不耐烦道,“赶紧走,我还能清净几日。”
“嗯。”秦蓁慢悠悠道,“徒儿会拜托大师兄好好照看师父的。”
“滚!”徐大夫忍不住地吼道。
秦蓁笑得格外的狡黠,接着转身出了屋子。
待踏出屋门,转瞬没了笑容。
袁锦年瞧着她便这样从自己面前再次地无视走过,他掩唇轻咳了一声,“师妹不待见我?”
“哼。”秦蓁傲娇地冷哼了一声,便大步走了。
寄香连忙跟着,瞧着她的装扮,也顿觉不妥,“大小姐,还是重新换件衣裳吧。”
“我这装束怎么了?”秦蓁哼哼了一声,已然出了医馆,等行至一侧,径自坐上了马车。
寄香接着道,“闺阁女子怎能这样的装扮?”
“哦。”秦蓁靠在一旁,拿过一本书随意地翻看,“我就如此。”
“大小姐,您莫要任性了。”寄香无奈道。
“任性怎么了?”秦蓁无所谓,“你只管依着我就是了。”
“是。”寄香无奈地拖着音道。
秦蓁也只是勾唇浅笑,盯着手中的医书静静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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