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秦蓁摇头,“不过祖母留下了一封书信,这上头说,我母亲当年之所以嫁给父亲,乃是被逼无奈,我并非秦家血脉。”
“这怎么可能?”端木衢继续道,“难道你母亲在嫁给你父亲之前,便与人珠胎暗结了?”
“这也是我觉得奇怪之处。”秦蓁摇头,而后又将那封书信拿了出来,仔细地看过之后说道,“这书信上所言,与这帖子,到底有何关联呢?”
“你回来之后,并未去程家?”端木衢接着道,“你可记得,程家那处有何不同?”
秦蓁沉默了良久,从袁锦年开始,紧接着大舅母、吕夫人、母亲,还有姑姑与姑婆,都是体弱,难道这其中没有任何的关系?
当时她便觉得奇怪,可是却找不到任何的线索。
如今,她既然出来了,也该仔细地想想了。
至于祖母留下的这封书信,还有这帖子,她也该好好斟酌。
端木衢看着她,“你如今所疑惑的,也许便是你日后要一一解开的。”
秦蓁认同地应道,“你说的不错。”
“罢了,我该去歇会了。”端木衢说罢,便直接上了床榻。
秦蓁愣了愣,缓缓地起身,“那我先出去。”
“你若是出去了,岂不是引起孟启轩的怀疑?”端木衢一面说着,一面脱下自个的外衣。
秦蓁扭头,站在不远处。
端木衢斜睨了她一眼,也只是勾唇一笑,“我又不会吃了你,何必躲得那么远?”
“你赶紧睡。”秦蓁背对着他,沉声道。
“那个软榻,正好够你躺着,你若是累了,便靠在那处歇息。”端木衢说道。
“知道了。”秦蓁不耐烦道。
端木衢轻轻一笑,便上了床榻。
他之所以不让秦蓁在床上歇息,乃是因为,孟启轩疑心颇重,若是让他看出什么来,便不好了。
毕竟,他素日虽然让宫婢伺候着,不过对她们却甚是冷淡,这也是众所周知的。
若是这床榻上有了任何女子的气味,孟启轩必定会有所怀疑。
外头,孟启轩正站在院子里头往外头看。
不远处的后院中,知棋与知茉正在跟着其他宫婢歇息。
如此过了一日,端木衢次日便启程了。
孟启轩并未与他同坐一辆马车。
端木衢看着马车内的秦蓁,轻笑了一声,而后说道,“待会若是外头有何动静,你只管缩在后头就是了。”
“知道了。”秦蓁淡淡道。
端木衢嘴角一撇,只是听着一旁的宫婢弹琴,一面吃酒。
秦蓁瞧着他这幅装出来的纨绔模样,嫌弃地瞥了一眼。
端木衢倒也不在意,只是半眯着眸子,听得如痴如醉。
可是秦蓁却看得出,他对此并不感兴趣。
如此,便走了半个月,这一路上倒是并无异常。
端木衢有些无聊了,原本是要带着人去镇子里头逛逛。
孟启轩连忙说道,“怕是会误了归期,故而便让他还是早些赶路的好。”
端木衢挑眉,盯着他道,“我堂堂云国的二皇子,难道还要听从大皇子的话不成?”
他冷笑了一声,“怕是大皇子太高估自己了。”
孟启轩皱眉道,“毕竟这里还是大召。”
“那又如何?”端木衢不屑道,“若是我在大召有个万一,云国的铁骑必定踏平大召。”
“这些年来,慕容家一直镇守边关。”孟启轩得意道,“我倒要瞧瞧,若真有那一日,云国的铁骑是如何踏平大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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