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郡主。”秦城接着道,“不过,她所言,也不无道理,若是她有心加害,也不必做的这般明目张胆了。”
老夫人看向那丫头,“你若有半句虚言,我定饶不了你。”
“老夫人,奴婢所言句句属实。”那丫头低声道。
老夫人瞧见大夫出来,连忙问道,“如何了?”
“哎。”大夫重重地叹气,“日后怕是再难有子嗣,这乃是成型的男胎。”
老夫人身形一晃,只觉得头晕目眩。
若是能生下来,秦家不就有希望了?
秦城也甚是可惜,看着老夫人道,“这许是季氏的命。”
“查,一定要查。”老夫人沉声道,看向大夫说道,“可知晓她是如何滑胎的?”
“乃是误食了寒性之物。”大夫说着,随即看向那瓷瓶道,“她难道碰了此物不成?”
“难道?”老夫人看向大夫道。
“老夫人,此物万不能碰。”大夫皱眉道。
老夫人敛眸,沉吟许久之后道,“我亲自去瞧瞧。”
“儿子也一并前去。”秦城低声道。
随即,秦城与老夫人便去了秦蓁的院子。
秦蓁得知二人前来,这才起身出了屋子。
“孙女见过祖母、父亲。”秦蓁福身道。
“这瓷瓶可是你的?”老夫人当即问道。
秦蓁抬眸看去,而后道,“这瓷瓶怎会在祖母这里?”
“当真是你的。”老夫人冷哼道,“季氏便是误食了此物,才导致滑胎。”
“这?”秦蓁挑眉,诧异不已,“这瓷瓶乃是空的,即便是气味,却也无法导致滑胎,不知,是何人与祖母说的?”
老夫人一愣,知晓秦蓁知晓病理,故而道,“难道大夫所言也能有假?”
秦蓁倒也不想多言,而是看向知茉道,“御医何时过来?”
“回大小姐,算来还有一刻钟。”知茉如实道。
秦蓁看向老夫人道,“想来祖母也是不相信孙女所言,故而,孙女便让知棋入宫求了太后,请了宫中御医前来。”
秦城双眸一动,看向秦蓁道,“如今季氏滑胎,她终究也是你的继母,你难道一点悲痛之心都无?”
“父亲,季氏滑胎,女儿自然觉得可惜,不过,您与祖母前来,又是为何?”秦蓁看向秦城道。
秦城没有想到秦蓁会反驳他,冷哼了一声,“若是皇上知晓你这般目无尊长……”
秦蓁笑了,“父亲若认为女儿有失郡主礼数,大可上奏。”
“你当真是有恃无恐。”秦城脸色越发地不好看。
秦蓁也只是神色淡淡地看着他,“父亲,季氏滑胎,难道您不应当陪着她?为何会来女儿这处?”
秦蓁继续道,“女儿也说过了,吕氏滑胎,与女儿无关,想来父亲也是不信的。”
她一面说着,一面看向院门口。
远处,知棋进来,“回大小姐,御医来了。”
“祖母、父亲,御医来了,二位若是不信,大可请御医解惑,想来御医也不会包庇女儿。”她说着,已经往前走去。
老夫人看向秦蓁,低头看着手中的瓷瓶,而后便转身行至院门外。
御医朝着老夫人拱手,随即道,“秦老夫人,可否将你手中的瓷瓶给我一瞧?”
“请。”老夫人让苏妈妈递给他。
御医看过之后,摇头道,“这瓷瓶内虽然是寒性之物,却也没了气味,想来是个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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