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骁看着江南月,挠了挠头,这才说道:“南南心肝宝贝,我就住在你对门啊。”
想到了什么,又飞快补充道,“都是我不好,搬家太匆忙,还没来得及告诉我的南南心肝宝贝。”
江南月,“……”
真的要宽恕她的孤陋寡闻,第一次切身感受到有钱的任性,明明昨晚邻居还是那对大学生,怎么现在就变成了景彦骁。
江南月缓过神后,对着景彦骁无奈道:“景彦骁,你如果真的钱多到没地方用的话,我建议你可以去盖所希望小学什么的。”
景彦骁想了想,然后很认真的点点头,“南南心肝宝贝,你说的很有道理。”
江南月很无语,拿出钥匙开门,既然景彦骁住在对面,她也不好意思去说连公共走廊的地方都不能站。
钥匙转动,房门刚要打开,身边传来景彦骁的声音,“心肝。”
似乎是听多了,江南月居然对这两个字不再觉得浑身冒鸡皮疙瘩,反而是条件反射似的回头。
似乎从景彦骁喊她“心肝”那一刻起,景彦骁口中的心肝就是在指她。
景彦骁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已经站到她身后,她猛地回头,差一点就和他装上。
赶紧的朝后退了一小步,这才勉强和他拉开距离,“还有什么事?”
瞥到他弧线完美的下颌,江南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都说美女养眼,长得好看的男人其实一样让人忍不住去多看几眼。
毕竟美的东西,谁都会喜欢。
景彦骁的手里忽然多了个文件袋,他把文件袋递给江南月,挤了挤眼睛,“心肝宝贝,这里面的东西啊,你回去再看。”
话音落下,景彦骁就转身朝对门走去。
似乎是为了证明他没有瞎说就住在对门,手指上勾着一个钥匙来回的晃。
江南月是站在原地,目送景彦骁打开房门然后走进去,当然,以景彦骁的风格,哪怕是在关门之前,能揩江南月一点油是一点,哪怕只是嘴皮子上的油。
“南南心肝宝贝。”他一手扒在门框上,一手对着江南月做了个飞吻,“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江南月被他这个飞吻完全弄石化了。
等她回过神,景彦骁已经把门关上,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文件袋,大概能判断出这里面不是光碟之类的东西。
排除了光碟的可能性,江南月安心多了,要知道,一开始景彦骁给她这个文件袋的时候,结合景彦骁在她面前一贯的路线,她已经把文件袋里的东西猜成了做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时,临摹或者欣赏的东西。
进屋关上门在玄关处换好鞋,她走进客厅。
没着急着打开文件袋,而且去给自己倒了杯水,一来一去,她还真的有点口渴了。
半杯温水下肚,整个人舒服了很多,她坐在沙发上,撕开文件袋的扣子。
方向没把握好,文件袋里的东西很多掉到了地上,她弯腰刚要捡起,却被自己看到的震惊了。
文件袋里装的是很多照片。
每一张照片上都有同一个男人和女人。
男人是景彦骁,女人则是刘文娜。
几个小时前,她不就是用一句再弄点刘文娜的新闻,把景彦骁给气的摔门而去的吗?
当时,还真的以为他是被气走了,原来,他是去按她的要求做了。
捡起照片,说不感动,绝对是假的。
一张张翻看着照片,江南月第一次感觉到,救了景彦骁,不光是被他像牛皮糖一样的黏上,还是有能帮到她的地方。
难怪秦“莫愁”会大晚上的电话她去医院偷拍,刘文娜就是景彦骁引去的医院。
又得到了一手资料,她拿出手机对着照片拍了好几张,本想这样传回报社,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她就犹豫了。
景彦骁的背景到底是什么?虽然网上查不到,隐隐约约她也能感觉到。
尤其再加上陆之春始终没说出口,却和景彦骁有关系的任务,她百分百可以肯定,景彦骁不是富而是贵。
他的父亲或者母亲身份肯定很特别,如果再让他上娱乐头条,只怕他的父母会苛责他。
如果不发,顶多被秦“莫愁”骂一顿,反正她又不是真正的娱乐记者,更不想升职加薪,少条博取人眼球的娱乐新闻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这样一想,她就把照片收起,重新放回到文件袋里,打算找到机会还给景彦骁。
再顺便告诉他,为了她所要的一则不痛不痒的新闻,做出那么大的牺牲,根本不值得。
如果不是晚上亲眼看到,亲耳听到,她也会像吃瓜群众那样认为,刘文娜是景彦骁惹的一朵烂桃花。
真相和想象之间的差别还是很大的。
刘文娜长得很漂亮,身材也好,在病房里,就是主动在对着景彦骁投怀送抱。
景彦骁却能像柳下惠那样坐怀不愧,也是不容易。
正没头没尾的胡思乱想着,忽然听到一声闷声的巨响。
旧小区的最大弊端就是隔音效果非常差,像这之前,江南月经常能听到隔壁那对大学生情侣吵架,至于其他动静,再怎么选择忽视,听得也很清楚。
英语没学多久,老师就教过一个单词,房间,“ROOM”。
那个女大学生似乎特别喜欢背这个单词,尤其是在深更半夜,还把每个字母拉得非常开。
“R……O……O……M……”
很长一段时间,江南月都没明白一个房间的单词怎么会那么难记,还有那个女大学生为什么那么执意于一个小学水平的单词。
直到有一天,她当时所在社会新闻版面采访一个失足妇女,就是深度剖析下从事那种职业的女性,她内心深处到底是怎么想,
她才知道,ROOM其实是一种不可描述的叫法……
想得有点远了,这次的巨响还是从隔壁传来的,只是不再是那对大学生情侣,换成了新的租客景彦骁。
景彦骁?
他出什么事了吗?
江南月飞快从沙发上跳起来,不假思索,就打开门朝对门冲去。
她刚要敲门,手碰到门,门就自动打开了。
江南月的胆子一直很大,再加上现在住在这屋里的人是景彦骁,她倒也不怕被人当成贼,大步走了进去。
屋子里开着灯,却不见人。
正想喊景彦骁的名字,又一闷声巨响传到耳边。
循声走去,原来声音是从卧室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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