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情?”王欣然追问。
吴中元急切回忆,“那天咱们是凌晨到的宾馆,下午我把那些纸屑冲走了,那辆粪车也是当天下午去的。”
到得这时,王欣然反倒冷静了下来,“间隔时间?”
吴中元努力回忆细节,“我冲走那些纸屑之后,你到里屋跟我说灵石的检验结果,后来我嫌屋子里都是烟味儿,就想开窗透气,一开窗就看到那辆粪车自楼下经过,当时你还问我是不是放屁了。”吴中元说道。
“照这么计算从你冲走纸屑到他们抽走污水,不会超过一个小时,这绝不会是巧合,应该就是他们搞的鬼。”王欣然沉声说道。
“现在怎么办?”吴中元的脸色非常难看。线索泄露了,他就陷入完全的被动了。
见吴中元面色难看,王欣然反过来安慰道,“你先别着急,咱们住的那个房间是专供首长居住的,你睡的是里屋,用的马桶也是里屋的马桶,下水管道应该是特制的。”
王欣然说完,拨通电话,让总部派人去他们此前居住的房间进行详细检查,又请技术人员估算纸张在水里浸泡多长时间字迹才会彻底模糊。
要估算这个,就必须知道纸张的质地和字迹是用什么笔写的,当得知质地是牛皮纸,字是圆珠笔写的之后,王欣然略微松了口气,因为牛皮纸入水之后会变的很松散,而圆珠笔写的字也很容易模糊。
但是当吴中元告诉她,除了牛皮纸,还有一份用墨水写在羊皮上的藏文原件时,王欣然几乎崩溃了,写在羊皮上的墨字,就算在水里浸泡五六个小时,文字也不会模糊。
总部已经派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去二人先前入住的宾馆,二人此时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忐忑的等,忧虑的等,紧张的等。
十八分局效率极高,一个半小时之后就有了回音,对方说的什么吴中元听不到,只能紧张的看着王欣然,王欣然接电话时除了‘嗯’‘好’之外,几乎没说别的,挂上电话之后又开始点动手机,貌似在翻看什么。
“怎么样?”吴中元紧张的问道。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王欣然滑动着手机屏幕,并未抬头。
一听有个好消息,吴中元暗暗松了口气,“坏的。”
“那辆粪罐车的确不是市政派过去的,化粪池里的污水也没有减少,他们应该只是取走了污水上面的漂浮物。”王欣然说道。
“好消息是什么?”吴中元问道。
“好消息是首长房间的下水管道设有过滤筛网,这道筛网的作用是防止首长随身携带的一些小件物品掉进马桶被冲走。”王欣然说道。
王欣然说完,吴中元急切问道,“那张羊皮我是割成细条儿冲走的,是不是有皮条儿卡在了筛网上?”
“对,卡住了两条儿。”王欣然说完,将手机递了过来。
吴中元接过手机,只见屏幕上是两张羊皮细条的照片,虽然在潮湿的下水管道里待了七八天,上面的字迹仍然清晰可见。
羊皮上的藏文此时已经被己方翻译了出来,很零散,之所以零散不是因为字迹模糊,而是他切割羊皮时多了个心眼儿,是横着割的,而羊皮上的字原本是竖着写的。
“其他的那些肯定已经落到了他们手里,”王欣然说道,“你回忆一下,哪些内容是他们知道的,哪些是他们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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