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在此也是担心,还不如亲自去看看呢,恩师也晓得我聪明,到时我在身边,或许可以随时为恩师判断时局。”
陈正泰已经没有时间和她啰嗦了,丢下一句话:“不许去。”
便再不再回头的往外走,匆匆的赶到了中门,外头已有一队护卫预备好了,有人给陈正泰牵了马来,陈正泰翻身上马,回身,却见武珝已跟从了上来,选了一匹马,翻身上去,她在马上摇摇晃晃的,像醉了酒。
陈正泰知道是拦不住了,也不想再耽误时间,只冷声道句:“待会儿跟着我。”
“恩师不说,学生也打定主意这样做。”
呃……好像确实不需要交代什么。
陈正泰再不多言了,便领着人急匆匆地往新大营赶。
新军的大营里,已吹起了号角,各营集齐起来,而后,各营的校尉直接带人出发,浩浩荡荡的人马,宛如长蛇一般,出了大营。
邓健已骑上马,领着房遗爱等文吏随军出营。
房遗爱一脸好奇,忍不住问:“师兄,我们这是去哪里?”
邓健很惜字如金地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房遗爱继续问:“为何还要全副武装,难道是得了兵部的调令?”
邓健的答案依旧:“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没有。”
“没有调令,算不算谋反?”
“不知道。”邓健斩钉截铁的回答,而后深深看了房遗爱一眼:“我们的性命,已经在师祖的身上了,一荣俱荣,一辱俱辱。所以许多事,还是不知道为好。”
“明白。”房遗爱想了想:“我只是担心,会不会坑害了我爹。”
“那你可以不去。”
“去还是要去的。”房遗爱一脸认真道:“我们是新军!”
邓健深深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话,随即眺望着远方,打马前行。
新军上下,得了命令,一时之间,也显得有些不安。
因为虽然有陈正泰的命令,可贸然全副武装出营,本就是忌讳。
可军马还是开拔了,各营的校尉没有太多的疑虑,而将士们听从校尉号令,已是习以为常,也绝不会有人抗命。
直到……
人们看到邓健带着人,飞马从队尾朝着队伍的前头疾奔,许多人才松了口气。
大家对于邓健是极钦佩的,在许多人眼里,邓健就如大家的兄长一般,兄长值得信赖。
酒宴的位置,是在张家的庄园里,乃是当初李世民赐予张亮的。
靠近着长安,距离二皮沟也并不远。
张亮本是农户出身,因缘际会,这才有了今日这场富贵,被敕封为勋国公,自然有他的能耐。
他原先的发妻,也是寻常农户的女子,之所以续娶李氏,是因为李氏乃是赵郡李氏的旁系女子。
可这在张亮看来,李氏的身份对于出身农户的自己,也是极为高贵的,他为自己能取五姓女而沾沾自喜,哪怕这李氏总会传出各种与马夫、管家、护卫有染的传闻。
毕竟张家祖宗十八代,也不奢望能娶到这样高门第的女子,张亮的心态很好。
张母的大寿早就张罗了很久,这张家已是张灯结彩,奴仆们纷纷在忙碌。
而张亮显然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他从宫中回来,便立即到了后宅,李氏正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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