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自阴影处出来,盈盈立在月光之下,脸上覆着淡淡一层忧愁。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吧!”白露没有理会宁颜如,拖着僵直的察月木兰就往外走。将宁颜如一串柔情蜜意的“露露,露露”甩在了身后。
宁颜如没有追上前,而是独自站在庭院里。
夜凉如水,雾气一点点穿过他的衣衫,侵入他的身体,他却借着这夜寒之气,焐自己更加冰寒之心。
“王爷!”金峰看着他发丝已有了露珠,出言叫了一声。
宁颜如迷蒙的眼神一清,面目含春道:“怎么样,我刚才这样忧伤站立的样子是不是特让人心疼?下次露露再来,我如果这样,她会不会心痛的无法呼吸?恨不得用她柔软的小身体来焐热我?”
金峰嘴角抽了抽,好容易才把喉咙眼里那声骂人的话咽下去。
“你看你,就是这一点不好,要说你也长得不差,就是成天做鬼脸,让那些姑娘媳妇都不敢靠近你。”宁颜如走过来,一把攀住金峰的肩,语重心长的说道:“当然,有我这个貌若潘安,面如冠玉的王爷珠玉在前,你被比下去也实属正常。”
金峰脸上肌肉簌簌发抖。
“你看你看,刚说完让你不要做鬼脸,你这该不是有什么病吧?要不要我找大夫给你看看!”宁颜如说罢,还一脸嫌弃摸了摸金峰那张不够平整的脸。
“你,才,有,病!”是可忍孰不可忍,金峰眉头直跳,一字一字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是有病啊!我得了相思病!”宁颜如却丝毫不恼,反而做出一副西子捧心的哀愁样。
金峰觉得已经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跟这个王爷交流了,自己刚才肯定是脑子抽风了,才会觉得他看上去很孤独很落寞。
对待自己王爷这样间歇性的精神不正常,唯有漠然处之。他于是恢复目不斜视的冰块脸。
“我说你这个病啊,估计是憋的,都已经二十多了,不娶媳妇又不逛窑子,成天看着我万花丛中过……”宁颜如却明显不放过他。“你该不会还是个雏儿吧?”
如愿看到金峰的面具脸寸寸崩裂,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在他使出分筋错骨手前,宁颜如几个箭步就跳进了寝房,手脚无比麻利的关上了门。
金峰在门外反复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将情绪平复,正要做睡前巡视,却又听得已经熄灯了的房内传出宁颜如懒懒的声调:“把今天当值的侍卫门房都给我扔去马房喂马!还有你,今晚也去睡马房!”
金峰这下倒是没脾气的照办了。
其实自莳花节后,宁颜如就吩咐下去,如果有白姓姑娘寻来,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他。他鸡飞狗跳找白姑娘的事流传很广,自称白姑娘来燕王府想要飞上枝头的人,一天没有十个也有五个。
而这些人自然都是假的。
狼来了的次数多了后,大家也就没人相信了。白露和察月木兰两人漏夜前来,又是两人一道,宁颜如偏还在接待一向关系亲近的姨母陆婉容,也无怪没人重视。
不过这些白露他们是不知道的。
回贤王府的路上,白露拉着察月木兰走的飞快,一是赶时间,二是她心绪不宁。仿佛这样快走能将脑子里那些莫名的情绪给扔掉。
察月木兰同样也是心乱如麻,今天得知的消息太让她震惊了,白露刚把她扔回房间,那些侍卫和丫鬟们的就缓缓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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