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场内，几个打分的裁判在一起讨论，因为乔羽的分数很重要，事关谁是第一，谁是第二。

来自意大利的裁判说道：“我感受到了，这是东方的文化，我准备给高分。”

来自西班牙的裁判点点头表示同意，但是来自加拿大的裁判表示乔羽的表演太抽象了，他不喜欢，还是普鲁申科的托斯卡比较好。

“各位注意了，这是花滑比赛，一项诞生于欧洲的运动，那么当然应该用欧洲的音乐，特别是古典音乐。”

这明显是还活在60时代的一位裁判，不过这也很正常，打分项目本来就是莫衷一是的。

乔羽在等分区的镜头前坐着，这是个人时间了。

“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我爱你们。”

“林允、卓乐天，十七中的同学们，想我了吗？”

……

“想了！”万里之外哈市十七中的人异口同声回答道，只有一个人心中是默默的暖着。

乔羽把林允排在最前面，之所以加上卓乐天和十七中是因为……大家都懂的。

致谢之后，乔羽抬头看着大屏幕。

此时普鲁申科也看着大屏幕，乔羽短节目分数超他应该是肯定的，只不过不知道能领先多少。

俄罗斯人希望是5分以内，那样差距就是一个四周跳和三周跳的距离，明天还能追回来。

其他选手此时很坦然，金牌和银牌是中国人和俄罗斯人的事情了，剩下的那四位唯一能争夺的就是铜牌了，因为差距有点大。

陈莹的面前有个显示器，她一方面刷网页看评论，一方面看着大屏幕，乔羽的分数出来的确实慢了一点。

轰的一声。

现场爆开了。

不可思议！

很多观众可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作为专业的花滑记者，大家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10158分。”

“乔羽的技术分毫无疑问是全场第一，更让我欣喜的是乔羽的艺术分也是全场第一，超过了普鲁申科，卧虎藏龙战胜了托斯卡，得到了裁判的认可。”

“也许观众们还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在花滑这项被称为欧洲贵族的运动中，很难有来自欧洲以外的艺术得到这么高度的认可，以至于以前中国和日本选手参加冬奥会，也只能滑卡门或者肖邦的音乐。”

陈莹顿了顿，因为太激动了。

“乔羽也许创造了历史，这是李指导的坚持，当年陈露就是滑着中国的梁祝上冬奥会的，只是没有拿到金牌。”

观众们可以听出陈莹的声音有些哽咽。

“对不起，观众们，我太激动了，我是经历过陈露的时代，所以我很感动。”

等分席那边，乔羽没哭，因为他没有经历过中国花滑最艰苦的时代，而李明珠是亲身经历过的，所以当分数出来的时候，李指导的泪水夺眶而出，她抱着乔羽，“你做到了，你完成了陈露没有实现的目标。”

乔羽有些不知所措，这位和郎平、李琰一样的铁娘子教头竟然哭了。

他拍了拍李指导的后背，什么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