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得之,便不强求。
宋宁的心态很平和,在完成诗词之后,他便不打算再多停留,主人家没到,他也还是早早离开了园子。
对于他来说,摆摊挣钱比跟人坐而论道要重要得多。
在他走之后不多久,顾言霆便在知客的通知之下过来,顾言霆显然没料到宋宁会这么早走。
“……那位公子写完东西之后,连招呼都没打便离开,非小人不想通知公子。”知客怕被罚,小心翼翼对顾言霆道。
顾言霆没有理会知客,他更在意宋宁的诗词,他所先看到的,是放在上面的那首《浣溪沙》,在他读过之后,不由叹道:“才学真是不一般,但为何这诗词之中却有一种老气横秋的莫名感伤?”
便在他惊讶时,但见一人走来,正是之前曾在宋宁面前出现过的顾家小姐。
“大哥,你怎在这里?不是说今日有文会?”顾小姐走过来,语气平和问道。
顾言霆将诗词放下,道:“这不刚让那个宋宁将诗词写下来,跟他一起来的何公子还在那边参加文会,我本是想邀请他一同过去,谁知道他先走了。”
“哦?”顾小姐脸上带着讶异之色道,“他走了?刚才这里就是吗?”
“妹妹你见到了?”顾言霆问道。
顾小姐道:“当时是有一人立在此,未细看,本是想到后院找你跟仲元,母亲觉得仲元年岁小,不适合参加如此的文会,让他早些回去。”
说话之间,顾小姐将目光落在了顾言霆手上的诗词上。
顾言霆这才留意到,马上将一叠纸递到顾小姐面前,顾小姐细读道:“残雪凝辉冷画屏,落梅横笛已三更,更无人处月胧明。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这《浣溪沙》,文采如此斐然,真是出自他一个少年之手?”
顾言霆道:“这也是让为兄不明白的地方,观他年岁不大,写出的诗词却是如此苍凉,这大约是人到中年之后的感怀。不过他的诗词……的确是让人惊叹啊。”
“看来是极好的。”顾小姐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