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正飞意识到陆峰听说过神医的大名,就觉得事情容易了。
“你知道神医在医学界有多重的地位吧?”安正飞一脸认真地道,“难道,你就不想像他一样?实话告诉你,施东诀其实就是我的同门师兄弟。”
“哦?原来你们是师出同门……”陆峰呢喃道。
安正飞点点头,颇为骄傲地道:“这事一般人根本不知道,今后,你若是愿意跟我学医,神医会的东西,你也能学会。我本人的医术虽然稍逊于施东诀,但我俩学的其实是一样的,只是我天资不如他罢了。而你,却可能超越他。”
说到这里,安正飞觉得没有人可以拒绝了。
神医的师弟亲自教导陆峰,陆峰怎么可能拒绝?
只要是个脑子正常的人,都不可能放弃这个一步登天的机会。
然而,陆峰却依旧不为所动,淡淡笑道:“话虽如此,不过我不打算拜师学医,还不会因此而改变。这和神医不神医无关,单纯的是我没这种想法而已。”
学医?
陆峰根本没有这方面的必要,以他目前的修为,根本不需要去学习凡人的医术。更何况,以后随着修为的愈发提升,靠着真元几乎可以解决任何问题。
普通人的医术,放在修行人身上,基本就没什么用处了。
“你这……”安正飞彻底哑口无言。
这小子是什么人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居然还是不改变主意。
简直是不可理喻!
安正飞觉得实在是说不通了,气的跺了跺脚,怒冲冲地道:“算了,不识好人心!以后,就算你肠子悔青了,我也不会再收你为徒弟的!”
胖子干笑一声,出言缓解尴尬:“咳咳,安老先生,我这个兄弟做事随性,也受不得管束……反正以你的身份,随便都能收到弟子,也不是非要找他。”
“哼!”安正飞怒哼一声,道,“这不是我找不找得到弟子的问题,而是面子的问题!我这辈子就没怎么教过学生,今天难得主动要教授弟子,结果被拒绝了,这让我的脸往哪儿放?被拒绝,这种事竟然有一天会发生在我身上。”
胖子有些无奈。
他看得出来,安老先生一辈子骄傲习惯了,容不得这种挫败感。
而陆峰,偏偏又不是一般人。
他懒得学医,就算是天王老子要收他为徒,一样会拒绝。
“好了好了,安老先生不用把这事放在心上,再过一会儿就到了,我父亲早就想见见你呢了呢。”胖子赶忙转移话题,道。
“哼!”
安正飞略显不快,把头扭向一边,道:“算了,今天我是去治病的,又不是为了收徒?有些人不识抬举,那就算了。小黄啊,你父亲的事也别太太担心,既然我出手,就一定会把你父亲从阎王爷手里救回来。实在不行,我会亲自联系师兄,我师兄是神医,他比我又强了一些,我俩联手,还没有治不好的病。”
“多谢安老先生。”胖子大喜。
如果连神医施东诀都可能出面救助父亲,父亲的活命的希望就更大了。
更何况,还有陆峰这个不可预估的人物。说不定,万一神医都解决不了,反而陆峰又创造了奇迹呢。
安正飞虽然承诺一定救活病人,但陆峰心里却并不赞同。
通过种种表现推测,胖子的父亲并不是普通的生病,若如此,他的情况就不能用常规的医术解决。
所以,不论安正飞医术怎样,都未必有用。
终于,一番长途跋涉后,胖子才带着陆峰和安正飞来到了家里。
胖子住的就是普通的小区,不过他的父亲好歹也是当地的重要公职人员,所以经常有人来看望。
来到家中后,陆峰就看到一个中年女子一脸愁眉苦脸地坐在沙发上,另一个男子则是在躺椅上晒太阳。
这男子就是胖子的父亲,黄自真。
他虽然刚过中年,但此时却是面黄肌瘦,满脸无神,仿佛半死的人。
虽然家里也有医护人员,但也只能起到护理的作用,根本谈不上治病。
也正是因为在医院的治疗实在没什么用了,黄自真索性就选择了出院,打算回家养养。
若是老天真的要收了他的性命,临死之前在家陪陪家人,总比在医院干等着要好。
“爸,妈,我把安老先生请来了。”
胖子心里焦急,立马把客人引入房间。
黄母这才站了起来,那双灰暗的眼睛中闪过一份神采:“安老先生?快请坐快请坐……”
“黄夫人快别客气,我先看看黄先生吧。”安正飞正色道。
他虽然一路上奔波,身体不太舒服,但是在治病救人这事上,还是十分认真的。
这一点,倒是让陆峰颇为赞赏。
这老头虽然有些自负,脾气也不太好,但医德还是没得黑的。不论怎么样,病人为大。
“多谢黄老先生……”黄母知道丈夫的病情刻不容缓,也没有客气。
安正飞来到黄自真身旁坐下,仔细询问起了病情的详细症状。
听着听着,他那额头上的皱纹变得清晰起来,眉头拧在一起。
“夫人的意思是说,黄先生突发重病,身体状况急剧衰退,如同生命被剧烈消耗,甚至是透支了一样?这种症状,实属罕见,我虽然在医术上见到过,可是这几十年来,却从未遇到过一例,而且病因很难确定。”
安正飞很是惊疑,然后给黄自真把脉。
黄自真脸色苍白,但意识仍在,说道:“安老先生,我觉得我这个病恐怕是不能治了。若是必死无疑,你也不用安慰我,过了这么多天,我早已接受了现实。”
安正飞正色道:“黄先生先别说丧气话,凡事总要努力过了才知道结果……你这个脉象……的确是古怪,让人捉摸不透。乍一看,像是健康人的,但隐隐之中,又像是年迈的老人……精气不足,五脏六腑都很虚弱,怪事。”
把脉了好一会儿,安正飞脸上的狐疑之色更重。
以他多年的行医经验,竟无法弄清黄自的状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