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瑾知道太皇太后这是要发威了,乐得要看热闹,便站在太皇太后身旁,静待着紫禁城后宫中人到来。
果然一会儿各宫妃子都颤颤巍巍的来了,这样的雪天,又是这样晚了,她们本来很不情愿,谁知等看清楚这慈宁宫前摆的阵仗便早已吓得俏脸雪白,不发一言了。
太皇太后轻呷一口老君眉,皱皱眉:“今年新蠲的雨水就是不好,喝着沉了些,未免扫兴。”
说完她便扬手将那剩下的一盖碗的茶水全都泼在了面前的一个小太监脸上,被滚烫的茶水一烫,只听那小太监惨叫一声,忙不迭地嚷道:“太皇太后饶命,太皇太后饶命啊!”
太皇太后却是冷笑一声,厉声道:“你家主子是谁,叫她上来替你求情。”
“奴才是熙贵人身边的,熙贵人,救命啊!救救奴才啊!”那小太监忙喊。
太皇太后扫了站在一旁的熙贵人一眼,沉沉道:“你上来看看,他可是你宫里的?”
熙贵人吓得走路都打颤儿,大雪路滑,她一个不防备,整个人便扑倒在地,她本就有些胖,这样一摔倒更是像个雪球一样滴流滴流滚了几圈才停下来,不过正好滚在那个奴才的面前。
顿时,熙贵人抬头一看可不正是自己宫里的奴才,吓得连声儿也变了,“回,回太皇太后,他,他是我,不,是是臣妾宫里的奴才,太皇太后恕罪啊!”
“很好。”太皇太后点点头,忽然逼视芳贵嫔道,“若是奴才聚众赌博,主子不闻不问,该当何罪!”
“该,该,该打二十,二十大板。”熙贵人吓得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连一句话说得都是断断续续的。
“你既然知道,便去领了吧。”太皇太后轻叹一声,对一旁的侍卫说:“看这孩子倒老实,这样吧,只轻轻地打就是了。”
侍卫们答应一声,上前拎起瘫倒在地的熙贵人,拉着她到了一边的长凳上,开始打起她来。
熙贵人素来养尊处优地何曾挨过打?就算太皇太后说要轻轻地打,她凄厉的惨叫声还是传遍了整个紫禁城。
其他站着的妃嫔全都吓傻了,忙不迭地上前赶着认出自己宫里的奴才,主动跟太皇太后承认错误,以求得太皇太后格外开恩。
太皇太后扫了她们一眼,似乎并未听到她们说的话一般,只是对齐放说:“这奴才你看着该怎么办来着?”
齐放连看都没有查良河一眼,朗声道:“聚众赌博者,当废去双手,以此惩戒。”
太皇太后叹口气,轻声道:“阿弥陀佛,废去双手毕竟太痛苦,依哀家看,不若只去了他们一层皮,旧皮去了,新皮始终还会再长出来,又给了他们警戒,又宽大处理了。瑾嫔,你说对吗?”
初瑾只觉得过于残忍了,活生生地脱一层皮去,那该是多么痛苦的事情。
于是她便说:“聚众赌博确实罪无可恕,只是太皇太后,这慈宁宫这里供奉着满天神佛,如果见了血腥,怕是不好。”
太皇太后听了这话,却是一愣,这才挑眉道:“怎么,你竟然要为这些奴才们求情?你可知聚众赌博是怎样的大罪?”
“臣妾不敢!”初瑾听太皇太后的话里已然有了怒气,连忙跪下说:“这些奴才犯了宫规实在是死不足惜,可若是因此坏了太皇太后的清修可就是他们无边的罪过了!太皇太后您一向是最宽仁的,公公们想必也是被人煽动,一时猪油蒙了心糊涂了才居然敢冒犯宫规。这些公公们素日伺候主子也都是出了力的了,若是一下子脱了皮,各宫里要重新选人进来怕又要折腾一些日子,何况眼下快要年关了,人手正是不够的时候,太皇太后还请三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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