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他的主治医生lasgraf终于带给我们一个positive的消息。
“现在一切顺利,如果保持这样的状态,度过了5年的观察期,我可以认为,勋先生您的癌症已经被治愈。”
“谢谢您lasgraf。”直到现在,我才能对这位冷酷的瑞士医生表达自己的感谢,不过他似乎有些不通人情一般,“不用客气,勋夫人,这只是我的职责所在。”
勋世奉依旧是那样的安静,只是,我能看到他的开心,他的眼睛中含着笑意,那双蓝色的眼睛似乎是秋天的湖水,可以把人全然溺毙在其中一般。还有,他的嘴角不再是冷冰冰的毫无感情一般的抿着,反而有了一些弧度,那是微笑的表情。
中午,他特意喝了半瓶的红酒,是一瓶1942年的酒王。
我一直一切都已经过去,只是,当我在看到许久不见的冯伽利略的时候,我明白,也许,风暴仅仅是刚刚开始而已。
在勋世奉面前,冯伽利略与我似乎就是陌生人。他看见我,也同没有看见一般,我也是,仅仅是点过头,就好像打过招呼了。
“勋先生,这是您让我查的事情,全部写成了报告。这件事情相关的一切细节都在里面。”冯伽利略递给勋世奉一套文件,他继续,“关于您手术中出现的意外,我很抱歉,不过手术备用的血浆按照最严苛的常规检查都是没有问题的,只是,我在仔细追查了一切献血者的名单之后,意外发现了这个,您看,这些血浆其中一袋是从一名叫做的年轻人身体中抽取的,……”
听到这个名字,勋世奉貌似不在意,继续听冯伽利略的言辞,只是,我看到,他的瞳孔极度紧缩了一下,那是杀意。
冯伽利略,“他是华裔,并且与您是三代之内的血亲,他就是勋家六少,也是您三叔唯一的儿子。我们把这袋血浆拿去化验,不意外,检查出在手术中对您的影响几乎致命的抗体,就是出自这里。看样子,勋六少是用自己的身体做培养皿,制造出一袋特殊的血浆,只是为了向您进行报复。勋先生,中国人有一句古话,是祸起萧墙,说的就是这样的事情。”
“伽利略,我一个小时付给你将近3万美金,不是让你为了给我讲述中国的成语故事的。”勋世奉低头翻开资料,他手指的速度非常快,同时,他说话的速度也非常快,“如果我想要知道古老灿烂而混乱的中国历史与文化,我的妻子是一位非常称职的老师。”
我,“……”
冯伽利略手指在嘴唇上一滑动,“mylipissealed.”(好的,我闭嘴。)
勋世奉很快看完资料,询问他另外一件事情,“苏黎世银行那件意外是怎么回事?a-tech一直监控的账户为什么忽然被激活,还有,激活它的人是谁?”
“当时a-tech的全部资源用于寻找合适您的血浆。”冯伽利略,“所以,当时大约有10分钟的时间,苏黎世的网络账号处于没有任何监控的状态下,有黑客对这个账号进行了攻击,强行解码。不过,遗憾或者幸运的是,他们没有成功。这个账号始建于一个多世纪之前,那个时候保密的措施与现在不同,当时看起来很古老很简单的保密措施,如今竟然是坚不可摧的。因为不是数码新科技,于是,使用黑客解码这一条就完全行不通。”
勋世奉,“那些黑客的身份,还有受雇于谁?”
冯伽利略,“正在调查中,相信很快就有结果了。”
勋世奉,“那么,最终激活那个账号的人是谁?”
冯伽利略看着我,却摇头,“不知道,那个人身份不明。”
勋世奉,“但是max却能追寻到,当时做出激活这个账号举动的人的ip地址,就在康斯坦丁内部。”
冯伽利略摆手,“勋先生,苏黎世的那个账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您的私人账号,而按照瑞士银行的保密系统,一旦登录账号的网络发生变更,或者受到黑客的攻击,银行会自动发一封email到原本注册的用户的邮箱中,让用户重新设置密码与安全信息。这是你您的账号,您使用康斯坦丁的通讯资源,所以,如果要有人激活了这个账号,一定会使用康斯坦丁的ip啊。”
“不,伽利略,我想,你可能弄错了一件事。”勋世奉看着他,“这个账号一直处在休眠状态中,而原本与它相联系的电子邮箱,也不是我的私人邮箱。我只想知道,究竟是谁在使用这个可以激活账号的邮箱,并且,这份邮件,最终发到了谁的手中,又是谁,居然突破了5层复杂的安全保密系统而重置了账号,这些,都是很有挑战性的工作。伽利略,我相信你的工作能力。”
冯伽利略一直看着我,他点头,“好的,勋先生,我尽力,一定会给您一个冷您满意的结果。”
“这是。”
勋世奉忽然说了一句。
我与冯伽利略都有些意外。
冯伽利略说,“我知道,她是勋夫人。”
勋世奉低头,把剩下的资料又扫了一遍,查看是否有遗漏,而口中却一心二用的说,“你一直看着她,是否对我的妻子很好奇。”
“不。”冯伽利略,“事实上,我对您很好奇。勋先生,我们这么重要的谈话,为什么会让第三人在场,我在判断我说的每一句话是否合适。”
勋世奉最终合上资料,放在桌面上,他对冯伽利略说,“冯先生,我等待你的回复,不过,不要让我等太久。”
“是。”冯伽利略,又看了我一眼,有些意味深长的说,“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冯伽利略走后,max大叔就进来,他给我端来了热茶与水果蛋糕。
我的肚子已经将近4个月了,忽然变得特别爱吃甜食,于是,他每天额外给我烤制一个我喜欢口味的水果蛋糕让我当零食吃。
但是,现在,我完全没有胃口。
勋世奉用眼神示意max放下热茶与蛋糕,他们到门外说话,我悄悄的跟过去,隔着门板,听见一些声音。
“勋世恪的事情我另有安排,max,你专心做一件事。苏黎世银行的事情不简单,我恐怕,那个叫做苏离的女人并没有死,这可是个麻烦的事情与她的情谊会让这件事情变得复杂许多。”
“少爷,您想要什么结果?”
“如果苏离活着,我当时签署的婚约就会生效,按照联邦法律关于重|婚|罪的规定,我与的婚约就会被视为无效。所以……”
我透过门缝,看见勋世奉,他看着max,冰冷的蓝色双眼中透出杀机。
“我不想再看到苏离,也不想听到她的任何消息,只要发现她还活着,max,你可以做的事情只有一件,——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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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