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莫名心头一酸,眼圈瞬间一热,危难关头的情感流露,往往最是动人,又怕被别人看到,急忙一伸手擦去脸上的泪水,一扭头道:“放心好了,你们先回去等我,不要让马帮的人趁虚而入,不到今晚,我必定回去!”
说着话,我已经解开了钢扣,手一抓绳子,顺着绳子哧溜溜滑到了地面,随即昂头故作轻松的笑道:“你们先走,这些阴火绿荧并不攻击我,我也许去去就来了,记住保住这绳子,绳子没了,我可就出不去了。”
九岁红听我这么一说,又转头看了我一眼,一咬牙,提身向上攀爬,其余三人随后跟上,顺着绳索逐渐上升,我目送几人到看不见为止,转身向那阴火绿荧出来的通道内走去。
说来也有意思,那些阴火绿荧自从到了我身上,就好像我身上有蜜糖一样,再也不肯下来了,我折腾出这么大动静,从十来米高的绳子上下来,它们愣是没有一点动静,就这么静静的伏在我身上,既不攻击我,也不离开我,搞得我浑身就像个彩灯似的,白光和绿光共存,直接成了移动光源了,不过这样也好,连手电都省得开了。
我顺着通道往里走了大约百十米,也是一个洞穴,洞穴四壁停满了阴火绿荧,我一进洞穴,就有许多阴火绿荧飞扑而起,全都叮在我的身上,但都和之前的那些阴火绿荧一样,并不攻击我,越往里走,绿光越盛,飞到我身上的阴火绿荧也越多,到了后来,我整个人几乎完全被阴火绿荧覆盖,要不是用手扒拉着,脸上也被扑满了,就好像一个巨大的绿光灯泡在移动一般。
在往里走六七十步,又是一个洞穴,一进洞穴,我就吓了一跳,整个洞穴比外面更加宽敞,用手电扫了一下,足有两三个篮球场大小,有明显的人工痕迹,每隔几米远,就用一根石柱子撑起来,防止洞顶塌方,但在那些石柱子的周围,却堆满了一堆一堆的白骨,每一堆都有四五十具之多,整个洞穴里的白骨加起来,只怕不会少于三四千人。
而且这些白骨的脚脖子上,无一例外都系有小指粗的细铁链,可能年头不短了,少说也有大几十年这样,那些细铁链上面已经生满了铁锈,但并没有完全腐断,这些细铁链子的另一端全都系在石柱子上面,我估计这些白骨的身份,应该都是囚犯。
我在每一堆白骨之前,都停留了一下,仔细观察,心中又满怀希望又紧张害怕,满怀希望是我希望能在这里找到爷爷,紧张害怕则是害怕看到爷爷的尸体,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等着这一天,如果找到爷爷的时候只剩下一具尸骨,那对我的打击还是挺大的。
万幸的是,爷爷并没有在这些白骨之中,没有找到爷爷的踪迹,却在其中一根石柱子上发现了一些字,字是用锐器刻在石柱子上的,刻的不深,字体也相对潦草,但是好在能看清楚。
我凑了过去,借着手电光找到了刻字的开端,刻的字还不少,从头到尾介绍的挺详细,应该用了不短的时间,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同时也终于算明白了,这万人坑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这石柱子上的字,是袍哥会一个堂主,叫做鲍鲁三刻的,这名字怎么来的,他父亲姓鲍,他母亲姓鲁,在家排行老三,直接就叫鲍鲁三了,简单粗暴,还比较好记。这鲍鲁三从小喜好拳脚,年轻时一人能打十几个,就被招进了袍哥会,当时袍哥会在四川的势力相当大,会中除了刀把子方板凳,还有一刀五虎,都是相当厉害的角色,也是袍哥会的领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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