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一无所知的许向华,此刻刚上车。去省城火车站的一路十分周折,要先坐车去市里,再从市里坐客车到省城。
等他们上了绿皮火车,天已经黑了。
许清嘉本已经做好了被挤成肉饼的打算,这会儿的车次少,速度又慢,所以每一趟火车之拥挤都堪比春运。
未想,许向华居然弄到了卧铺票,这可是干部才有的待遇,价格略微贵一点,待遇好的可不只一点,绝对的物超所值。
有这么个能耐爸的感觉,许清嘉由衷道,非常棒!
三个人两张票,毕竟许家阳太小,想买也不给买,就是许清嘉这情况也介于可买可不买之间。
收拾一番,累了一天的三人都上床睡了,晚饭在等车时便吃好。
许清嘉和许家阳睡中铺,许向华睡在下铺。他怕两个孩子睡在下面,一个不留神就溜出去玩。他睡在下面两人要有个动静,还能立刻醒过来。担心他们摔下来,许向华就用行礼垫在下面。
许清嘉有点儿睡不着,咣嚓咣嚓的火车声,还有车子里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更有不可描述的脚臭味。
不经意间瞥见对面中铺的小媳妇在出神,一瞬之后,许清嘉反应过来她是望着哪边出了神,食色性也,能理解。
许清嘉咬着唇忍笑,许向华卖相还是相当好的,五官硬朗充满男人味,一米八的大高个,宽肩窄腰大长腿。
刚才放行李的时候,这小媳妇的丈夫,行李箱死活都送不上去。那戴着眼镜的青年脸都红了,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力竭的缘故。最后是许向华看不过眼,伸手帮人塞到了上头。
想起当时那小媳妇盯着自家丈夫那幽怨的小眼神,许清嘉捂着嘴转了个身。
在心里默默道,便宜妈啊,你老公行情可是很好的,可千万要抓紧了。
之前的姚芹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一想到姚芹,许清嘉思维就发散开。听说姚芹在姚家倒台之后,就被棉纺厂辞退,房子也被收了回去。姚家在村里的房子也被愤怒的村民扒了,一家人最后只能暂住到牛棚。
姚家两个媳妇本想带着孩子回娘家,可他们娘家因为没少跟着姚书记贪赃枉法,也有人坐牢遭了殃,见了她们就跟见了仇人,气势汹汹地把她们打了回来。
两个媳妇绝望之下,把所有责任都怪在姚芹身上,觉得都是她害了大家。虽然没有证据能证明举报他们的是许向华。可前脚姚家对付许向华,后脚姚家就倒了大霉,怀疑许向华的人多了去了。就是许清嘉都在想是不是许向华做的手脚。
这么吵吵闹闹一个月后,姚芹和姚家小儿子姚国富突然失踪了,彷佛人间蒸发。
有人说姐弟俩是受不了苦找了个几角旮旯自杀了,也有人说两人是跑路了。
许清嘉更倾向于后者,烂船还有三分铁,姚家和张家在崇县经营小十年,暗中有点门路很正常。想想就有点不安,要是他们混出头了,怕是要回来报仇。
不过害怕也没用,只要他们足够强大,又有何俱!
“慧敏,姜厂长要去年的产量报告,你赶紧送过去。”
秦慧敏赶紧应了一声,立刻忙起来,找到记录后就去后头的资料室找报告。
这就是她现在的工作,资料室管理员,不算清闲但比起生产线上的职工,轻松不少。工资也还过得去,试用期一个月有二十八块钱,转正后就是三十五,养她一个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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